不过,这次不论如何她都要赖着,谁让他那么爱她!
男人像孩子,哄哄就好,也就是三个字的事情。
想到这,她的唇角不自觉的样子,仿佛幸福模样。
只是这次头晕卷土重来的速度太快,带着小腹的闷痛,条件反射的一手护住自己的肚子,一手扶着讲台,缓缓的下落,然后眼前一黑,她无能为力……
……
那是十月的一天,在巴黎,天色昏沉,潮湿的雨气让整个城市都阴冷沉闷,凉风吹进来,窗边的青白色纱幔高高扬起。
她看着户外发呆,这是她来巴黎后常做的事情,好像只有思想放空的时候才觉得日子过得快一些。
beau告诉她,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所以日子过得快些,时间便也慢慢酿成良药,然后她就会忘了那个夜晚,那场车祸。
“sophie小姐,该吃晚饭了。”佣人敲了敲门,然后进来。
精致的法国大餐洋溢出诱人的味道,只是,她……反胃……
她疾步冲进浴室,对着马桶吐了,腥臭的味道污染了大餐,后来beau来了,妖娆的脸上阴沉得可怕。
他把她扔在床上,拉高她的衣服,露出肉色的胸衣,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她说,“beau哥,好多天了……”
再迟钝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好多天例假没来,好多天她没吃都想吐。
beau的脸色更是沉得厉害,大手放在她依旧平坦的肚子上,大约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碎。
他问她,“谁的?”
她沉默不语,只是眼泪的流速加快。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糜烂的夜晚,甚至到现在都能感觉到那时候的灼痛感。
大手收紧,云淡风轻的呐出两个字,“打掉。”
……
轻轻转醒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以及有些刺目的日光灯,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她动了动右手,暖暖的被人按压住,她转头看向那个人。
那个人也看着她,嘴角和颧骨都不同程度的青紫,多少个夜晚里温柔的双目此刻晦涩,痛苦是可以感染人的,于是她被搅得心疼。
她反握住他的手,很平静很平静的说,“夜熙,我说了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现在我有两件事情告诉你,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个?”
阮夜熙的手在颤抖,惨白的嘴唇也在颤抖,他望着她,仿佛在让她不要说。
她呵呵笑了,眼泪就像那天一样不受控制落下来,“还是先说好事吧,先说坏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说,“夜熙,我怀孕了,今天早上测的,验孕棒还在我包里,两根杠杠,我还打算你回来就带我去医院;可是夜熙,我好像没福,这孩子不在正确的地点着陆,现在……没了……”
四月,轻轻怀孕了,还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只是这次……宫外孕……
五年时间,她没了两个孩子。
她说,“夜熙,我好疼啊。”
他回答,“我知道,我也疼。”
他两手撑在床两侧,俯身轻轻吻了床上人,颤抖的……
轻轻敛下睫毛,“夜熙,我梦见嘟嘟了。”
“……嗯,这个梦好吗?”
“不好,像现在一样不好。”
上方的人好像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灯光也是一闪一闪的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