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曙光渐渐显出啡红,朝霞映在千家万户的窗棍之上。
凌行云一夜没睡,俊颜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
去前线的可是他最疼爱的弟弟,那个女人果然够绝的,紧闭的房门到现在都未曾开启过。
“报、、、、、、、!”他派去打探军情的人回来了,传报声由远至近而来。
“报王,音郸镇方向没有任何动静。”在安静的空气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传报的士兵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王越是安静,就代表着越大的危险在酝酿。
“流苏,那边还没动静吗?”淡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回王,还没。”流苏低头,回答得很轻松,他那双轻颤的手却出卖了他。
放眼凌国,除了凌无痕敢跟凌行云闹脾气之外,还有谁敢挑战他的那份至高无上的尊严,今天,他算是载了,只因为去的那个人,是他最珍贵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阴霾在眸底一闪而过,手中握着的茶杯被他捏了个粉碎:“走!”
冷邪见已经起床很久了,早已经梳洗好的她,静静地坐在镜子跟前等待着她要等的人。
“叩叩叩、、、、、、”敲房门声如期而响,嘴角噙着一抹邪邪自信的笑容,起身开门。
“你好早啊,王!”笑颜灿烂如星空,一双墨眸却也冷得像寒夜里的月亮。
她风髻露鬓,腮边两缕发丝随晨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她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已经日上三竿了,还早,这女人不是找抽的吗?
凌行云是来向她妥协的,顺带着发泄一下,不料,看到如此动人的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被雷到了,死机了:“你、、、、、、”
怎么昨天就没发现你原来这么美,那种超凡脱俗的美,是凌行云未曾见过的。
如果没有唇角边的那抹笑,他一定会沉醉在她绝色倾城的容颜之下,凉风习来,才觉自己失态:“红颜祸水。”
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空气却越来越冷:“王一早就大驾光临,是有事吗?”你老一大早该不会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来的吧?我承认自己是红颜,至于是不是祸水,不是你说了算,看在你是痕皇兄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有事吗?痕去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这个女人就不担心,还是说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冷血。可是,他是凌国高高在上的王,这个女人真的打算让他低声下气地求她吗:“没事,孤听说你这么晚了都还没起床,以为你不舒服。你毕竟是痕的朋友嘛!”
他故意把痕的朋友说得很重,是在提醒冷邪见,这一点她明白,可她,就是黑定他了,谁让他那么无耻:“谢王关心,我看今天天气甚好,打算出城去逛逛,王有兴趣一起去吗?”唇角勾起一抹冷酷又自信地笑,哼!我看是你玩得起,还是我玩得起。
看到冷邪见那张如沐春风的笑脸下隐藏的那抹冷漠,凌行云彻底败下阵来。她可以做到无视他的生死,可他却做不到。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没兴趣!真是枉费了痕对你的好!如果痕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一定会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身为凌国一国之君,于公,你是不顾将士安危;于私,你是不顾兄弟生死,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跟我一个小女子斗气。”冷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