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敏连忙上前捂住秦揽月的嘴,摇摇头道:“小姐噤声,这里是大越地界,而且藏剑府的弟子大都对太子殿下颇为推崇,若是让他们听见你直呼殿下的名字,恐怕又是一场事端!”
秦揽月掰开知敏的手,翻了个白眼道:“他的影响力还真是大——话说回来,他什么时候来了藏剑府?我怎么没见到,嗯,他人呢——我们去找他!”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知敏连忙在后面叫道:“小姐!殿下三天前就走了——”
秦揽月的脚步一顿,半响,才呢喃道:“走了啊……”
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若有所觉的抬头,正看见院子门顶上崭新的匾额,铁画银钩意态遄飞的三个大字。
“徙月院”。
秦揽月回头去看知敏,轻声问道:“这是他写的吧?”
知敏点了点头,“我来了半个月殿下就来了的,但是见小姐不在,他就询问了有关小姐所有的事宜,找人专门修整了院子……”
“他……在藏剑府这样动作,没有人管吗?”秦揽月诧异的问。
“当然……殿下刚来的时候,白祖师就不许他进来,后来殿下和白祖师比了三场……虽然只是赢了一场,但是白祖师就允许殿下进藏剑府了……”
秦揽月一挑眉,“白祖师?师叔祖?”
知敏咽了口唾沫,道:“是!”
“卧槽……”秦揽月瞪了眼睛,“赢了一场?这货这么牛逼,咋不上天呢?”
知敏无视了她的怪话,其实也是习惯了,“虽然不知道殿下和祖师比了什么,但是他们一直在后山呆了五天……从后山上下来后,祖师待殿下的态度好了狠多呢!”
“废话……能不好吗?”秦揽月一边嫉妒的念叨着,一边又进到了院子里。
知敏连忙跟了上去,急切的道:“白祖师本来想让殿下留在藏剑府,做自己的关门弟子,但是殿下却说自己的来只是为了寻人……后来就——”
“所以师叔祖大人不待见我其实是因为楚尧玦没有答应他做关门弟子?”秦揽月翻着死鱼眼问。
知敏忐忑不安的点了点,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秦揽月一头撞在门框上,哀嚎,“天哪,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骂他啊……”
知敏心惊胆战将她拽了回来,害怕她撞傻了,“小姐啊,你怎么还要骂殿下,殿下对你多好啊,要不是最后他那个一身黑皮的手下实在催的不行了,殿下一定会等着见你一面的……”
秦揽月默默的靠着廊柱子坐在了栏杆上,其实楚尧玦算的时间应该是刚刚能等到她回来,可是差就差在……她在云琊城发烧的那几天。
人算不如天算。
这种明明到了他的辖制土地上但是就是见不到的感觉真是让人无比想骂人啊……
半响,秦揽月从栏杆上下来,拍拍裙子上不存在的尘土,推门进了小楼。
屋子里的陈设雅致整洁,挑不出一丝毛病,最主要的是,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
比如窗帷用的是碧蓝色的轻纱而非实心不透光的重锦,桌上的茶具和陈设的瓷器都是冰裂青瓷或白瓷,而非青花或者描彩,甚至连桌案的高度——她一直习惯站着看书写东西,因此桌案要比寻常的高些,还有毛笔,时下人喜用羊毫,但是对于她这个前世用惯硬笔的人来说太软了,因此笔架上挂着的都是狼毫……
书架里也搁着好些书目,秦揽月随意抽了一本,是本琴谱,再抽,还是,最终她将书架子上的书全部抽出来看了一遍,有一层码的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