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的全是琴谱,甚至有好些当世不传的孤本,还有些是手抄本,字迹有飘逸大气里带着狂狷洒脱的——是楚尧玦的字,还有些是沉稳隽秀的,秦揽月也认得,是楚尧歌的字。
除了琴谱,剩下的书有游杂记,天文历法志,山川录,通史,甚至还有几本志怪小说,唯独没有当下仕子十年寒窗研读的经子集——这是秦揽月最不爱看的东西。
知敏在旁边忙忙的补充,“屋子里陈设都是殿下亲自布置的,书籍也是殿下——”
“我都知道……”秦揽月长叹一声,转进了内室。
知敏跟在她后面絮絮叨叨的说着半月来楚尧玦的诸多好处,显然已经成了太子殿下的脑残粉。
内室里也布置的舒适雅致,秦揽月过去坐在那张精致的檀木纹山川图拔步床上——知道秦揽月不喜欢寻常的龙凤或者花枝纹路,他甚至连床上的雕饰都换成了大气磅礴的山川图。
秦揽月一仰头躺了下去,盯着玉色的纱账顶,忽然就疯狂的开始想念在侯府时楚尧玦翻墙来见自己的日子。
那个时候她是有爹有娘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他是闲散随意四处游荡的秦大小姐的挚友。
那个时候多好?
哪里如现在,她前路未卜,徘徊在原地,从未如此刻般想见到他。
而他在据她千里之外的帝阙宫城里,不知道面对着什么样的豺狼虎豹。
她从来也未曾忘记,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处境和身世的那晚,漫天的明亮璀璨的星辰都似乎点不燃他眼底半点光辉,而他说话的语气,比深秋千陵江面上弥漫的寒气还冰冷入骨。
……
“对了小姐,殿下还留了一封信笺——”
“在哪儿?”
知敏话还没有说完,秦揽月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抓着她的袖子急急的问。
知敏却为难的嚅嗫起来,纠结了半响,才小声道:“在白祖师那里……”
秦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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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还没死呢……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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