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纪院判纪常青的儿子,纪容渊,同时也是霁九思在太医院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苏子叶,你怎么又在这里欺负若白!”纪容渊小跑过来对着苏子叶没好气的说。
“我欺负他?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别在这里污蔑人。”
“哼,整个太医院谁不知道你那点德行,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以为我会信吗?!”说完这话纪容渊就走到了霁九思面前。
“若白别理他,你升为医员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房间我也让人收拾好了,跟我走吧。”说罢纪容渊就要拉着霁九思离开,却触碰到了霁九思缠满纱布的手,条件反射般的拿开。
见霁九思面上没什么表情,纪容渊也舒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刚才抓痛她了,这下改为揽着她的肩膀。
苏子叶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身影,没好气的踢了踢一旁的兰花树,花瓣从他的脸上蹭过去,让他打了个喷嚏,一抬头发现方才和他一同议论霁九思的那几人正在看着他,“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太医院里各个阶位的人之间都是有差别的,不止是接触的内容,还有所穿的衣物、住所都是有区别的,霁九思既已从学徒变成了医员,这些东西也要跟着变。
二人来到了太医院医员的住处,纪容渊推着霁九思进入了某个房间,“这就是我给你挑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只隔了十几米,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多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不是朋友吗,倒是你,这段时间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和父亲在宫宴后便出宫发布这次医考的消息了,今日中午才回来,才知道你遇到了这么多事情,我自履是你的好友,可什么忙都帮不到你。”纪容渊挠着头说道。
“你不必自责,这些事本来就和你无关。”
“你这手是怎么弄的,我方才没注意,不小心抓了一下,没弄疼你吧?”语气颇为小心。
“没有。”霁九思摇摇头。
“那就好,还有这个,是太医院医员的作息时间表,你记得看。”纪容渊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开。
“恩。”
“那我就先走了,最近要准备医考,我也得去努力一下,指不定就考上医师了呢。”说罢,纪容渊就从霁九思的房间离开了。
夜飏院,给公乘南弦从宫外带东西的木勒等人刚坐下,安可莹就给每人端了杯水。
“可莹啊,你猜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在宫门口碰见谁了?”木勒开口道。
“我哪里知道啊,莫不是木将军碰见了什么美人?”安可莹嬉笑道。
“你个小丫头,还捉弄起我来了,我啊,碰见了今早乾坤殿上的霁若白,就是那个太医院的学徒,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而且还不是第一次见呢,早在之前的时候,我就不小心伤到了他…”莹儿将手帕以及御花园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看来,这霁若白倒真是个温顺正直的人,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这性子过于温顺了些,倒显得他十分懦弱。”木勒接着说。
“此话怎讲?”伴随着十分好听的声音,一女子从屋内走出。
“夜飏帝姬…”木勒等人见到公乘南弦纷纷问候。
“行了,都是一家人,在本宫面前怎么这么拘束,还有方才你们在说什么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