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看在眼里,好气又好笑。
但,更多的是心疼和宠爱。
“叔父被你们偌大的帝国赶出来的时候,在海上飘着能去哪里?难不成五万人马,真的要葬身海洋里不成?是加国,是这里收留了我们,叔父是个军人,一生的信条便是,驻扎一方,便要为这一水土保境安民。加国接受了我,给了我屈身之地,而我去要把贾国国君处死,碎尸万段?”萧远清长久的叹息一声。
才又看着程湛说道:“叔父是远近闻名的大军枭,在加国更是享受着万人之上,没有一人之下的无上荣宠,可叔父不是匪寇,叔父是军人,军人就要有自无约束性,既然一声身为军人,就必须舍弃小节,而保住大节。你懂吗阿湛?”
“叔父,程湛这一生没佩服过谁,包括我的父亲程辅庭,我都不曾佩服,但我佩服您。非常佩服,您入侵加国,却从问加国的政事,对待加国国君一直以来都奉若上宾,光从这一点,都能看出您的光明磊落和身为军人,军枭气魄,您强大,却不欺人。”程湛自然是理解萧远清这一点的。
“所以阿湛,叔父想跟你商量一下。”萧远清竟然是用商量的语气对程湛说道:“我们先私下审理潘塞拉,只要他招认了,供出来那人是谁,我们着重的来抓捕指使他的那个人,而潘塞拉,国君依然还是国君,我不在计较他追杀我,追杀蕴蕴的后果,你看可行?”
“好,就按照叔父的意思。”程湛佩服萧远清的胸襟。
两人达成一致。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老佣人匆匆来到萧远清的面前:“老爷,门口的岗哨挡住了一个老妇人,老妇人就在门口跪地大哭。”
“老妇人?”萧远清目光一凛。
“他口口声声说,想要见她儿子一面,想在你这里求个情。”佣人这样说着的时候,萧远清和程湛便已经意识到前来的人是谁了。
“让她进来。”萧远清说道。
“是!姥爷。”
“慢着!”萧远清又叫住佣人。
“老爷?”
“让门外的邵兵把她扶进来。”
“……”佣人?
“那是国君的潘塞拉的母亲。”萧远清淡然说道。
“好的老爷,知道了。”佣人应声而去。
半晌
潘老夫人果真被两名哨兵毕恭毕敬的扶了进来,看到萧远清程湛萧墨蕴的时候,潘老夫人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嚣张和跋扈。
反而,她噗通一声跪在了萧远清的面前。
萧远清很是淡定的看着哨兵:“将老妇人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是!上将军!”
“老尤,却给老妇人沏杯极品大红袍来。”萧远清又吩咐佣人道。
“是,老爷。”
潘老夫人:“……”
她还一句话没说,却被萧远清的这一系列举动给弄的,他懵了。
这个时候,萧远清才对她恭敬道:“老妇人,您今天前来有任何要求,您尽管提。”
看到如此伏低做小的萧远清,一向自认为精明睿智的潘老夫人更是笃定的认为,萧远清是因为势必要把儿子打入死牢,继而处死。
所以才会对她这个一无用处的老太婆格外开恩。
想到这里,禁不住泪水连连。
抬袖抹泪的同时,她的脑海里想的都是临来之前,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对她说道一番话:“一定要想办法见国君一面,哪怕是用哀求的方式,也要见国君一面,然后把这些重要的情报报告国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