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咬住下唇,面红耳赤,背过头,手中的花洒不停地挥舞,似乎想要浇灭某人某处高涨的热情。
楼廷艰难地低头,看见身下雄赳赳的……
俊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红透了,花洒喷出来的冷水都灭不掉他的羞臊。
浴室里顿时只剩下哗哗的水声,还萦绕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好了没?”季殊有些待不下去。
“等等。”楼廷的声音愈加暗哑,视线里是一道纤瘦的背影,明黄色的灯光下,小巧的耳垂红透了,他的目光划过的时候,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接着便略显慌忙的垂下视线。
季殊又等了两分钟,楼廷还没有发话说可以离开,猜到可能是那药效有点难过去,忍不住说道:“反正叶蓁也是你的前女友,她都送到你嘴边了,自己享用不就好了,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
楼廷微眯的双眸蓦地睁开,布满红血丝的桃花眼被突然的怒火燃烧地猩红,咬牙:“季殊!”
季殊一回头,对上他凶恶的表情,撇嘴:“难道我说的不对?”
他楼廷又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难道还要守着清白?想着,脑袋里突然蹦出“守身如玉”这个词,让她狠狠地恶寒了一下。
楼廷瞪眼:“滚!”
季殊瞧着他恼怒的表情,忽然想起什么,别有深意的一笑:“为了你她竟然连药都用上了,该不会是你有什么隐疾吧?”
大多数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其中应该尤以楼廷这样花花公子更胜,送上门的前女友他会不要,至于逼得叶蓁用药?
她玩味的表情彻底激怒楼廷,眼神阴冷,又说了一遍:“滚!”
季殊朝他望去,对方眼中不加掩饰的愤怒和厌恶也激怒了她,二话没说,把花洒往地上一扔,拉开浴室的门走了。
楼廷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直到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响,他还在紧紧咬着牙关。
被丢下的花洒对着墙壁喷水,楼廷身上湿哒哒冰凉凉的衣服紧贴着他的皮肤,待怒气散去,那股凉意来的格外清晰。
而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身体里燥热难挡,却不知叶蓁给他酒里放的是什么下三滥的劣质药,到现在,酥麻的劲还没过,他就是想自己动手解决也解决不了。
“季殊。”
楼廷忍不住朝外面喊了一声,虽然明知那个女人死也不会帮自己,但心里还抱有一丝的侥幸。只是很快,他就把那侥幸抛到脑外,因为那丝丝的侥幸令他更加难受,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灯光下粉红的耳垂。
“呼……”
一面寒冷,一面燥热,楼廷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中。
而接着他又发现了另一件事,季殊不在外面!他喊她的名字,如同对空气说话,别说看见她的身影,就连个回应都没有!
“该死!”
楼廷登时又怒了,勃然大怒,心里把季殊骂了不下万遍。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喊没有人应,动却不能动,甚至对时间都没有了概念,楼廷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就在这浴室里废了的时候,门外响起“吱呀”一声。
突然的响动令他惊喜不已,伸长脖子朝外看去,待他看见走到自己面前一脸震惊的肖燃之后,彻底记恨上了季殊!
肖燃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药效已经过去大半,他没发现是因为身体已经冻僵了。
楼廷不出意料的感冒了,还是一场重感冒。
深冬腊月在凉水里泡了又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