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权叫的更亲切:“先生,这位是夫人否?”他指张村姑。
樊华摇头,张士蔑视,吕胜老实人嘴脸。
铁权却不动怒,而是赞叹地道:“樊先生高风亮节,想来会给这位姑娘名分,我辈不用担忧。”
“扑通!”
吕胜还是滑到马下去了,他觉得落马比听这话舒坦。张士也无法忍耐,学着吕胜,不过他滑到马肚子下面,把脑袋藏起来。
铁权笑吟吟:“樊先生,您说我猜的是不是?”
张村姑低下头,小郡主希翼望向樊华。
樊华脑袋里的晕已达极致,想的是:从来没有人叫他先生,还是西宁王府这实权派的府第。
脑海里闪过别人骂他纨绔,指他后背上骂,拔拳相向……。
樊华觉得自己明白了,论语里说:吾日三省自身。又说仁者乃是心中有仁。
什么是仁?
他跳了起来:“多谢教我,我当娶……”
“扑通!”
张村姑拉他,从马上跳起的后果,樊华也落马。
吕胜、张士诡异的望着铁权,铁权眼珠子飞快的骨碌碌几下,绝对的别有居心。
他鼓掌愉悦状:“君子哉,樊先生。大仁哉,樊先生。我辈敬仰声望哉,樊先生。”
吕胜把脑袋往地上塞,朗朗乾坤颠倒黑白,小爷不想活了。张士也目瞪口呆的如白日见鬼。
樊华热泪盈眶,张村姑热泪盈眶,小郡主热泪盈眶的叫好:“好啊,华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是吗?那你怎么没有提醒我。”樊华爬起来埋怨道。
小郡主眨眨眼睛:“你不用我提醒啊。”吕胜忍无可忍地悄骂她:“马屁精拍错地方!谁管你吃谁管你喝。”小郡主装听不见。
樊华这下子一发而不可收拾,手舞足蹈:“是啊,我不用人提醒,我会对张村姑负责到底,我是谁,我是我啊。”
这个人两本书都没有看到,遇到蓄意促成和推波助澜的,终于把自己弄糊涂。
但是,却不见得不是正确方向。
此后夫妻相得,回想难中相遇,也算佳话一件了。
转头去,对马上张村姑道:“等咱们回去,就请祖母为我登门请亲……。”
铁权到此,不用怎么下力气,斯文的轻推一记:“何必择日,先生此乃高义事一件,我辈佩服佩服。先生不嫌我军中简陋,我愿为先生出酒水办喜宴,今晚就入洞房。”
樊华结结巴巴:“这这,没有三媒……。”
“我,他,他,”铁权分别指向吕胜和张士,好看的脸儿上笑得天真:“三媒。”
沉吟着:“六证?”一时想不起这是个啥。
一个下属道:“拜堂用的,斗、尺子、秤、剪子、镜子和算盘。”
“这个简单,咱们应该都有。如果没有,现做一个。不要能去集市上卖钱那种,像模像样就罢了。实在没有做的原料,拿纸糊一个。纸糊不出来,提笔画一个。万万不能耽误樊先生喜期。已经有的东西取出来,扎营,今晚有酒喝,大家有幸喝樊先生一杯喜酒,这是哪辈子修来。”
铁权这样说,小王爷身份,有的是人奉承。在这里的呢,除去当事人一行,都是他的兵。
当兵的不问原因,有热闹就凑:“好啊,恭喜樊先生。”
“世子爷说,樊先生是高义大材。你个不识字的,你哪配恭喜。让开,我来恭喜。我会念百家姓。”
“会念百家姓里头一句吧,赵钱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