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心窝子暖暖的,对着张村姑不停的道:“我早就这样想,早就这样想……”
张村姑不会说话的主儿,基本无话,只是哭。小郡主边哭边接:“我知道我知道。”
吕胜和张士面面相觑,瞪着四周扎营的动静,一个问:“这怎么一回事儿?”
另一个百般懵懂中回:“管他呢,这样也挺好,至少顺眼。”
吕胜一想挺顺眼,没有想到铁小王爷打了头阵,这就顺利的把樊纨绔推去别家当女婿。
张士一想挺顺眼,小王爷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夸错了人。但是这事办的不俗——张士是粗人,他觉得该成亲的成亲,就叫不俗气。
这就不会丢楚尚书的门风。
营地还没有扎好,酒水先摆上来。铁权这主婚的大媒,请男方媒人吕胜、女方大媒张士和正经观礼客人元团雪小姑娘坐下。新郎有人带去装扮,把铁权的一件大红袍服借用。铁权带的居然有女人衣裳,给张村姑一件当喜服。
张村姑哭的更凶,这衣裳太好看了。大红色绣百花,上面镶的还有晶莹的珠子。衣裳有皱褶,像穿过的。张村姑看不出来,还是高兴。
吕胜问铁权,带着这种衣服为什么?你小王爷不像花天酒地之辈。
铁权用酒回话。
吕胜借酒问铁权,带着女人上好的衣服干嘛?你小王爷难道在营里藏着十七、八个大姑娘。
铁权用酒回话。
折腾没多久,天就黑了。灯笼上涂红,满营喜庆色。请出新人来,大家起哄拜天地。长辈不在,虚了位子。樊华对着父亲位子久久不起,泣道:“父亲,我如今堂堂正正是个人了。”
他自己不好,不用楚云期进京,他自己知道。
只是,那时候没有人点拨和相信他,不容易改正。
好这件事儿,应该怎么做,他自己也知道。
铁权言语十分的豪放,再说小王爷吃了酒,酒话可以放开的说:“送入洞房,公婆不在,大媒当家,明儿一早验元红。”
吕胜把小郡主耳朵捂上,小郡主大眨眼睛还没明白过来。
当兵的起哄:“好啊好啊。”
“可不许身上有伤口,手上划个口子。”
“小王爷说的好啊好啊。”
“对了对了,樊…。先生,”铁权及时想到这个人他是叫先生的,关切地道:“忘记问你,你会不会,要是不会……”
“我们教你,”当兵的争先恐后。
吕胜把小郡主的眼睛也盖上。
樊华深施一礼,人家很郑重:“多谢世子爷,某不才,幼年邪道上走,家母恐出门生事,已给通房。”
整个营地中,此时,就只有樊华最正经。
铁权乐不可支,把先生扔去爪哇国:“去也去也,先生高乐。明儿见明儿见。”
吕胜回到分给他的帐篷,也没弄明白小王爷是几个意思。
铁权回到帐篷里,面上的豪放啊,酒意啊,统统没有了。侍候的小厮倒醒酒茶给他,笑道:“小王爷您又促成姓樊的亲事,这是您促成的第七对了。幸好老王妃给郡主和表姑娘的衣裳,只动用一件,但这一件七个人穿过,郡主和表姑娘是不会要了,可老王妃知道不会怪吧。”
铁权嗯上一声,双眸对帐顶子出神。
四十岁出去的家将进来,让小厮退出去,低声笑道:“您看,这一对会不会是真货?”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