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以后的儿媳妇,我怎么会不服气。我只是怕她年纪,万一带不好,出了事情怎么担。”陶周氏不痛快了,把战火往一边儿引,车里还坐着周奇的娘:“怎么不说大嫂,大嫂也三天两天的说把太子要回来。”
周奇的娘更奇怪的声调:“我只和小姑奶奶说过,从没有和大姑奶奶说过。姑奶奶都是出了门子的人,也得照顾下娘家声誉。”
陶周氏忍不住笑:“那以后咱们说一样的话,大嫂跟着我说,楚姑娘什么都好。”
“这还要你说吗?你跟着我说也行。楚姑娘把太子带大,又给咱们一个安乐窝呆这么久,当然她最好。”周夫人沉沉脸,表示她还在生气。
但车里看不见,陶周氏没有哄她的意思。
沉默没有片刻,周夫人和陶周氏同时开口:“我说,以后楚姑娘说什么,就听什么……”
话撞到一起,黑暗的车里,姑嫂相对干瞪眼住了语声。
上官夫人笑起来:“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了,不用说了,也别再争,睡吧。咱们起的挺早,再睡会儿,停车的时候有精力多做事情。”
三个人睡下来不提。
疾行数天,出了西宁王的地盘。西宁王妃来见外甥女儿:“让大家小心,前面的路可不平坦,咱们这就算离开家。”
楚芊眠见到舅母的戎装就肃然起敬:“请舅母发话就是。”
在这样的天气里骑马,风可以当刀子,不切菜只刮脸。但是舅母一直在马上没事人一样,楚芊眠敢不佩服。兵马又是舅舅家的,自然是舅母当家最合适。
西宁王妃压低嗓音:“出来的时候你舅舅说过,以外甥女儿为主。再说我上路看上一看,还真的以你为主。”
“舅母取笑我。”楚芊眠嘟嘟嘴儿。
“在舅母面前这模样就对了,但是呢,这家还是你当吧。”西宁王妃笑着离开。
楚芊眠刚要下车,有一个人过来回话:“小王爷让回王妃,后面有一队人过来,大约有三百人。他押着粮草不方便迎战,打算放进来请王妃合围。”
西宁王妃眉头一挑,冷上眉梢,对自己的亲兵道:“传令下去,备战!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我的虎须!”
女兵们散开来,看得立志奋起的楚绣纹等羡慕不已:“别说学她们的,咱们能在马上吹北风,就算了不起。”
马车散开,把楚芊眠的马车围在中间。楚芊眠抱着还在睡的稷哥,轻轻的拍抚着,手很是镇定。
“母亲,”
马蹄声近了,却来了这一声。
云氏大惊:“这声音是标哥儿?”
拍马上前,见到三百来人出现在眼前,为首的两匹马上,两员女将英姿过人。各带一个小将……小孩子。
一个是铁标,一个是花小五。
花小五笑的全场震撼:“哈哈哈……追上了,我说的吧,世子在这……世子在哪里?”
铁权从后面气急败坏过来:“你!怎么敢把标哥儿带出来!”
这一回脸色青的跟平时不一样,花小五也有知趣的时候,一缩身子到姐姐怀里,没有忘记把罪魁推出来:“我姐姐带上的我。”
铁权瞪着她,这句话是回答吗?
花四姑娘平静如水,手中拧着马鞭子一言不发。另一员带着铁标的女将是她的母亲花夫人,花夫人对王妃见礼,回答时撑着没有脸红:“都怪小五淘气,把标哥儿带出来。”
楚芊眠在马车里偷偷地笑着,这是小五淘气吗?她看向花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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