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供桌上,双眼迷离望着头顶上的神像,那神像也是一身白袍,与那人有几分相像,原本清醒时不记得的事情,如今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既已食髓知味,便更加疯狂地渴望,不惜身死地想得到他,却怀中空空如也。
“湛郎,你在哪儿……”
殷九璃的额头渗出大颗的冷汗,开始慢慢沉入噩梦。
突然白帝宫中爆破般的银光一现,恍惚中,有人将她拎了起来,拈着她的下巴,在她耳边如诱惑般低语:“你可知这九天白帝极为灵验,你既有所求,又献了自己,他必会如你所愿。”
那人一身甘苦凛冽的气息,正是她日夜所求。
于是殷九璃恍惚之中被从噩梦中拉了回来,重新绽了花般的笑颜,“湛郎,你终于来了!”
之后整个人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扑了上去。
那一身纯白的人,全身上下不染纤尘,一丝不苟,被她这样一扑一抓,结果就全乱了。
白湛真的很想将这个闹腾的小龙一口吞掉,从此就省心了,可到了嘴边,又总觉得的要细细品味一下才好。
他生性冷厉,被人这样一扑,依然笔直地立在原地,任由她踮起脚尖衔住他的唇,小心地试探,大胆地求索。
他眉头微皱,之后又是轻轻一扬,于是一双手轻轻落在了她的腰上。
可殷九璃似乎根本就不满足只是这样一吻,夺仙正催动着神魂最深处的渴望,找到她的主宰之人,被征服和被占有。
她一双手便急着去解他的羽衣,当初桃花树下第一次扒衣服时候的干脆利落全然不知哪里去了,两只手焦急成一团,最后生生变成了七手八脚地到处乱摸乱扯。
白湛被她这样一通乱撩,有了些怒意,于是口中狠狠地咬了回去,将人咚在神像上,一双白玉般的手捉住她两只乱抓的爪子,死死摁住。
可是下一刻,他又引着她的手,带着她去为自己宽衣解带。
“你既如此喜欢为本君宽衣,以后便要日日如此,逃是逃不掉了。”他寻到她的耳垂轻声道。
“嗯嗯!”殷九璃就笑嘻嘻、喜滋滋地应了。
她神志恍惚间,全然不知给自己揽了个多大的差事。
白湛将她打横扔在供桌上,随手抽了红衣上的腰带将那两只爪子捆了,之后便是温凉的唇到了哪里,手就到了哪里,一身的红衣缓缓落尽。
那人如何嬉笑着挣扎,他已无暇理会,新仇旧恨,今夜一并就地解决!
如此灯火明灭,覆雨翻云,只嫌一夜时光太浅,人还意犹未尽,东方便已泛白。
清晨寒凉,那小人儿就有些瑟缩,白湛就为她重新穿了衣,又以自己的羽衣为衾,为她盖好,将她拢在怀中,指背从熟睡的人面颊上细细划过,有说不出的甜腻触感。
下次必定不会再这样轻易饶了她!
“小龙,从今日起,你重与本君形影相随,莫要再分开。”
他难得开口说这样的话,已经算是在与她商量。
“不行,忙着嫁人呢……”殷九璃心中依然惦记着大事,合着眼,似醒未醒,在他怀中蹭了蹭,接着睡,她快要被拆了,累死了,药力渐弱,便十二分的嗜睡。
那面上细细滑动的手指便戛然而止,她整个人立刻被砰地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痛得哼了一声,依然接着睡。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