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她,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从出生起,就有疼爱她的父母陪着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却又那么美好,那么圆满。
可是再美好的梦,也会有醒来的时候。
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松软的床榻上,头顶是轻软的明黄色帷帐,帐外,一只精巧的香炉,正袅袅地冒着青白色的烟雾,鼻端满是浓浓的龙涎香气,几名侍人站在离床榻三丈远的位置,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这是哪里?
是皇宫吗?
虽然眼前所见,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身在皇宫。
昏迷前的一幕幕,再次涌入脑海。
水曼青要杀自己,她试着做出了反抗,后来……后来的事情太诡异,自己好像莫名其妙,把水曼青的功力全部给吸了过来,占为己有。
说实话,抢了水曼青的功力,让她十几年的努力化为乌有,此举虽然大快人心,但抢夺别人内力这种事情,与强盗有何分别?就算被抢之人是水曼青,也令人感到无耻羞愧。
没关系,等找到水曼青,把属于她的功力还给她就是,届时她们再重新打一场,功力可以不要,水曼青的命,她绝对不会留下。
“那个……”嗓子好痛,连出口的声音,都透着疲惫的嘶哑。
听到动静,一名宫女走上前,小心翼翼撩开帷帐,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她清了清喉咙,可出口的话,还是有些沙哑:“这是皇宫么?”
“是的,殿下。”
“这里不像我的宫殿。”她晃了晃脑袋:“女皇陛下又给我换住处了么?”
宫女道:“这里是陛下的寝殿,殿下伤得很重,陛下为了方面照看您,就让您暂且住在这里了。”
师父的寝殿?
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明明讨厌自己、嫌弃自己的人是师父,可是,对自己好的、悉心照顾自己的人也是师父。
到底,自己在师父心里,是讨厌自己多点,还是疼爱自己多点?
还有水曼青,那个女人现在如何了?师父千辛万苦地培养她多年,眼看就要成器,最后却被自己破坏,不知,对于抢了她最爱徒儿内力的自己,师父打算怎么处置。
不管怎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殿下,陛下吩咐过,伤势痊愈前,您不能起身。”见她要下地,宫女又急又慌,连忙阻拦。
祁凰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要死了,下地走走应该没事吧?”
“这个……”宫女很为难:“只能待奴婢请示陛下后再做定夺。”
“这点小事还要请示?”祁凰不由分说,直接跳下床榻:“行了,你也别为难,要是陛下怪罪,我一力承担。”
“殿下,真的不可以。”宫女都快急哭了。
祁凰也快急哭了,发生了那种事情,她还怎么悠闲躺在床上养伤?况且,她也没受什么伤,就是一开始,被水曼青的寒阴落雪伤到了器脏,并不严重,现在除了隐隐有点疼外,没有其他感觉。
“你别跟着我,我要去见陛下。”走出几步,见宫女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祁凰头疼,怎么到哪都能碰见跟屁虫。
虽然这么说了,但宫女却还是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怎么赶都赶不走。
没办法,祁凰索性由她去了,自己连龙牙都能忍受,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独孤南璃应该在御书房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