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凰?”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御书房前还站着一个门神——武宁帝姬独孤珆。
假意没看到她,径直朝前走。
可是,武宁帝姬却没打算装看不到她,手臂一伸,拦住她的去路:“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乱来。”
慢慢抬眼,漆黑的瞳仁落在武宁脸上:“我要见陛下,你让开。”
武宁帝姬眉梢一扬,眼底闪过一丝愠怒:“祁凰,这就是你对本殿说话的态度?别忘了,你只是母皇的养女,不要妄想麻雀变凤凰。”
祁凰懒得理她,一把推开她,便朝御书房走去。
武宁帝姬再一次揽住她:“祁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冷冷蹬视对方:“这句话,要我对你说才是。”
武宁帝姬的目光也冷了下来:“祁凰,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还想在宫里待下去,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否则,我定会让你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嘲讽一笑:“你当我喜欢留在这里?你放心,问完还问的,我立马离开,绝对不会让你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受损!”
自己的私心,被她如此直白的剖开,武宁帝姬略微有些狼狈,愤愤反驳:“祁凰,本殿不是你,本殿关心的,是这个国家,是这个朝廷。”
祁凰连白眼都懒得附送,这个武宁帝姬还不如祁寒有魄力,至少祁寒敢把自己内心中黑暗的一面展示出来,而武宁帝姬,却像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不停做着自欺欺人的事。
她害怕的,不仅仅是皇位会被夺走的恐惧,还有众人对自己的看法,女皇对自己的期许。
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若非独孤南璃膝下只有她一个子嗣,这个皇位,是断然轮不到她的。
就连大臣们私下里都说她难堪大任,才疏无能。
她恨这些看不起她的人,但她更恨自己。
在祁凰没有出现之前,这种愤恨还没到达顶点,但是现在,她开始莫名害怕,即便知道,她不过是母皇认领的养女,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但她还是怕,怕得要命,每个夜晚,都噩梦连连。
认真说起来,她对祁凰所抱有的敌意,并非出自于仇恨,而是惧怕。
尤其是现在,她怕得要命,好似只要祁凰踏进那个御书房,自己所有的骄傲,都会被击得支离破碎,再难拼凑。
“你关心什么,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只想要面见陛下,把话问清楚。”再次推开武宁帝姬,大步前行。
武宁帝姬始终不肯让步,再一次将她拦下,一步都不让她再前行:“不行,母皇正在处理政务,不能见你。”
“陛下见不见我,那是陛下的事,你一次一次拦住我,替陛下做决定,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她捏紧了拳头,同时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好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至于被愤怒冲昏头,朝武宁帝姬出手。
可她的好意,显然没有换来对方的体谅,武宁帝姬见阻拦无用,只好以权压人:“来人,将这不知礼数的贱人带下去!”
祁凰蹙眉,看来不使用武力是不行了,反正她也没打算在这里逗留,临走前发泄一下也好。
抬掌,击在第一个朝自己冲来的人身上,那人惨叫一声,飞跌出去,砸在了后面两人身上,三人一起倒地。
武宁帝姬见状,又是愤怒又是高兴。
愤怒是因为,祁凰竟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对护卫大打出手,高兴是因为,祁凰这么做,无异于大逆不道,就算母皇再偏袒她,也要定她的罪。
刚要命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