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解了沧海有泪的毒,这世上,便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罢了,不管能不能再见,总之,希望他一切安好。
“殿下,苏太医来了。”
寝殿的门被推开一条缝,玉符在门外道。
祁凰回首,正巧看到苏景骞左手拎着药箱,右手拎着食盒,从半开的门缝中走进来。
“苏景骞,你怎么又来了?”
苏景骞不回答,却是走到衣架旁,拿过一件斗篷,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上:“殿下身子未痊,要多加注意,避免受凉。”
祁凰无语地看着披在肩头的斗篷,这个苏景骞,最近变得越来越婆妈了,唠唠叨叨,跟老妈子一样,这还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气质缥缈的谦谦君子吗?
“殿下这几天感觉怎样?”他先放下手里的食盒,然后打开药箱:“可有胸闷气短的征兆?”
“没。”她在桌前坐下,眼睛盯着他带来的食盒。
食盒一共三层,外面的花纹以金漆描绘,最上方的盒盖上,还刻了一大朵绽开的莲花。
伸出手,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结果,半幅袖子在眼前一闪,食盒就被拎走了:“殿下莫急,待微臣给你施针后,再看不迟。”
不看就不看,她缩回手,继续欣赏窗外风景。
咔嚓。
靛蓝的官服在窗前一晃,半开的窗棂,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阖上了。
“今日风大,殿下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吹风。”
苏景骞,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哇,故意来折磨我!
祁凰气鼓鼓瞪着他,他却笑得越发温柔,在桌前坐下,拿出脉枕,示意她伸出手臂。
与他这春风拂面的温润眼神一对上,祁凰很快就败下阵来,老老实实伸出手,让他为自己把脉。
“殿下恢复的不错。”他半阖着眼,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
是啊,就凭他每天一上门的劲,想恢复得不好都不行。
“今天再服最后一次药就可以停了。”
闻言,祁凰差点镇臂欢呼,终于可以不用再喝药了,每天嘴巴里都是苦苦的味道,难受极了。
“这是我专门为殿下准备的。”他将之前拎走的食盒,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挽起袖口,将食盒的盖子打开。
哇,好香啊,她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满满一食盒的美味佳肴,各个色香味俱全。
“这些菜你是从哪买的,真不错。”她从他手里接过筷子,由衷赞叹着。
“是我自己做的。”
“啊?”举起的筷子顿在半空。
“凰儿可喜欢?”
因为实在太好吃了,也就没注意他的称呼:“嗯,好吃。”
他眼底氤氲着欢喜的波光,看着她道:“喜欢的话,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祁凰突然噎住了,扭头一看。
正巧对上一双温情缱绻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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