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真的,那天,我偷听到爸爸与妈妈的对话,才知道,你小时候摔过一次山崖,伤着了,所以……怕你难过,爸爸他们一直不敢告诉你。”
唯唯诺诺,一双乌俏俏的黑眸闪亮着,像一只可爱雪白的兔子。
田薄烟紧握着拳头,磨着牙,内心如涛涛江水在奔腾咆哮,怒吼,她不会上了这对狗男女的当。
“就算真是这样,与你何干?”
“与她没有关系,可与我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你也不要埋怨我甩了你嘛。”
好冠免堂皇的理由。
田薄烟好想拿一把雪撬,挖开这男人的心肝,看看它是不是黑的?
“这是我与田甜的结婚请贴,麻烦你抽空来参加一下。”慕容辰不管她的心有多痛,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红贴子,递到了她手边。
‘啪’,请贴掉于地面。
清风徐来,风儿吹散开贴子页面,慕容辰,田甜,心心相印,结为连理,诚邀……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迹,深深地烫痛她心。
这个好妹子,不是刚才还在询问她的意见,要不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日子选好了,请贴写好了,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演戏?
田薄烟好想疯狂大笑啊,她都退让了,从家里搬了出单独住,眼不见心为净,可是,这可恶的小三,居然还不放过她啊,偏偏要跑来恶心她。
这口气,她咽不下。
指甲深陷进血肉里,一字一句迸出,“行,我一定准时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那就谢谢了。”
“姐……辰,你几时写好的请贴,为什么都不给我说一声?你怎么敢确定……我就同意嫁你?”
小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假装别扭地询问。
“都怀我种了,不嫁我,能嫁谁呢?”
狗男女早已离去,田薄烟站在原地,满嘴铁腥,心口如有一支撬子,在慢慢地刨着,由浅坑慢慢挖成了巨壑,弯下腰,她拾起了地上的艳红请贴,玉指收握,艳红在她掌中成了一道又一道褶皱。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慕容辰,田甜,你们给我等着。
慕容家在吏城有权有势,前来参加慕容辰婚礼的人非富即贵,名商政流全来了个全,地点选在了‘七夕鲜’大酒店,场面奢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对新人,打扮光鲜亮丽,气质雍华,站在人群中央,正笑脸盈盈,幸福美满地接受众宾客的祝福。
田薄烟一身黑纱衣套装,头上还戴了顶破绿帽,今儿,她刻意去化妆店化了个漂亮怪异的妆容,上嘴唇红,下嘴唇白,左眼角画了一个有翅膀的小天使,右眼角化了一朵黑色的玫瑰。
怪异的妆容,奇特的妆束,让她一到场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田军耀西装革履,正在与某政商名流闲谈,瞥到大女儿来了,伸手就扣住她手腕质问,“你要干嘛?”
给了这个一年难得见几面的父亲一个迷人的微笑。
“松手。”
见父亲不给她面子,她只甩了开来。
万众瞩目中,她迈着淡定纵容的步子,走到一对壁人面前,“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食指与中指放开,掌心赫然弹出一条项链,项链的坠子是普通的金属,一只哈巴狗,一个卷头发,身体全裸的三陪女。
“狗,婊子,还有……”
响指落,两辆装载货车便停在了酒店门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