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九皇子沈儒辰就驾着马车跑来夜府请夜清婉去东宫替太子看病。结果扑了个空。夜清婉一早就带着休沐的张杏林去了安康药房义诊。
“太子就是病了,又不是快死了,找我干嘛,太医院是摆设吗?”安康药房里,夜清婉听了消息,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
“九皇子的车架马上就到了,小姐要是不想去,不如去躲躲?”筱儿知道夜清婉因为榆树村的事对太子恶心透了,很贴心地提出建议。
夜清婉意动,掀开帘子望着药房门前的长龙又摇摇头,“说好了要和张太医交流医术呢,总不能食言而肥。”
刚刚净手的张杏林从内院出来,还不太适应被要求戴上的口罩,呼吸不顺畅地道,“小师叔要是去了东宫也没法指点师侄,不如图个顺心出去躲躲,药房这里有师侄在,您就放心吧!晚些时候我将心得体会写下来,劳烦小师叔指摘,不知小师叔意下如何?”
自打夜清婉默认张杏林这个老师侄,她在张杏林心里的地位就一路飙升远超张老太医。虽然不能得到小师叔的当面指点,但也不能让小师叔不顺心。
什么?太子是君他是臣,不好意思他是太医不是太傅,何况今天休沐。
夜清婉很是感动,看张杏林也更加顺眼,暗赞这个师侄也没白收,“也好,日子长着呢,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只是她该去哪里躲呢?
再次挑开帘子,热闹的街市上靖王府的马车正打算绕开长龙队而后退,车帘掀开的一角露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向外张望。夜清婉灵机一动,对筱儿耳语几句。
筱儿点点头,出了安康药房,不一会儿又跑回来,道,“小姐,马车里的确是靖王妃。靖王旧疾未愈,靖王妃特派马车亲迎您过府复诊。”
叫来药房管事,夜清婉吩咐道,“我因事外出,今日义诊便全权交付给你,务必全力配合院判。”
“定不负小姐所托。只是药费……”
“吩咐底下的人机灵点,看人收费。缺钱的不收,不缺钱的多收。”
“小人明白了。”管事也是人精,很快调了机灵的伙计调到前台抓药。
上了靖王府的马车,沈泽绍开心的扑到夜清婉怀里,笑道,“绍儿知道婉姐姐要来王府做客好开心。”
夜清婉搂着沈泽绍道,“能见到绍儿姐姐也很开心。”又对靖王妃道,“多谢靖王妃。”
“夜姑娘客气了,绍儿刚好也吵着要见你。”
夜清婉揉揉沈泽绍的头,道,“旺财正悄悄跟在后面,一会儿绍儿带着旺财玩好不好?”
沈泽绍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开心地道,“真的?太好了!婉姐姐放心,我一定带着旺财好好玩!”
夜清婉和靖王妃相对而视,不由得都笑出来声。靖王得了消息早早得在客厅等着,一同在的还有恰好来“探病”的沈儒墨。
夜清婉跟着靖王妃进了客厅,视线扫过兄弟二人,调笑道,“靖王殿下旧伤复发,都是清婉学艺不精之过,故此特来拜访。”
靖王轻轻在靖王耳边低语,靖王哑然失笑,道,“本王倒做了回挡箭牌,可否抵了这次夜姑娘看诊的诊金?”
“靖王不怕东宫迁怒,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夜清婉不客气的挑了把椅子坐下。
“三哥已经得罪了东宫,这点小事清婉不必放在心上。”沈儒墨眉眼含笑,目光灼灼地看向夜清婉。他本打算今日夜闯夜府的,看来不用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几日他沉沦相思,苦极了。
夜清婉被他看得发毛,笑道,“其实,我并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