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如果他们都不说话。
“昔年,我师叔祖骗我,咳咳,带我游历三国时……”夜清婉嘴角微微抽搐,算了,她实在编不下去了。
那年她才十一,师叔祖怕她步师叔晚嫁的后尘,骗她周游三国实际上就是隐藏雾山身份靠武力强迫各地青年才俊与她相亲,刚到建安附近她就趁机跑了,正巧跑到这铺子。
“总之,多年前我落难江湖,穷困潦倒身无分文,”其实是师叔祖防止她逃跑克扣了所有的零花钱,她又不敢亮出雾山身份生怕被师叔祖循着痕迹找到,遇见隐居在此的故人。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酸,“饿得头晕眼花的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停在这铺子外,店家看我可怜,给我饭吃,我才有力气继续逃跑,哦不,继续闯荡江湖。这五彩汤圆就是我付的饭钱。”
“噗——”慕容泽突然笑出声,“穷困潦倒?身无分文?小婉婉,天下谁人不知雾山富可敌国,谁人不晓雾山威名远播,你在江湖上振臂一呼,多少人上赶着给你金山银山,真的会走投无路到连饭都吃不上?”
沈儒墨笑而不语,他也好奇这中间清婉不着调的经历,可惜小丫头明显不想说,还好有慕容泽替他问了,发挥了该发挥的作用。
夜清婉扁了扁嘴,“不兴本姑娘一时龙困浅溪呀!就你多事!”
慕容泽面色一僵,随即笑得风情万种,“小婉婉别生气,是阿泽的不是。阿泽也只是好奇小婉婉的过去。”
薛平心里啧啧了两声,太不要脸了!主子那般温雅清静的人,怎么是这种厚面皮的对手啊!
“既然是往事又何必深究,四公子这般打听姑娘家的私事,是不是太过唐突了?我倒是更好奇清婉未来的人生……”沈儒墨笑容清润,如春风化雨。
薛平头更低了,他太轻视主子了,别人好奇是唐突,他的好奇才是理所当然。主子们的事儿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理解的,还是老老实实吃饭吧。
夜清婉扶额,难道是她一语道破这两个人的暧昧关系,所以都将矛头对准她?看来以后得注意点。
沈儒墨问道,“那这玉佩又为何会挂在铺子里?”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本来想送你们份大礼,谁知葡萄架子在这个时候倒了?”
自知家丑不可外扬,夜清婉随即跳开话题,“你们可知这铺子的主人家究竟是谁?”
“还请小婉婉解惑。”
沈儒墨亦是疑惑地看向她。
卖足了关子,夜清婉推崇道,“百年以来,只有一人三国为相,涉朝政利万民,兴水利治洪流。桃李天下,育才流芳。德如皓月当空,清辉朗朗;才如江河奔腾,滚滚不息。”
沈儒墨一字一句尊敬道,“天下有如此成就者唯当世大儒,守仁先生也!”
慕容泽亦正色道,“可守仁先生于北燕致仕隐居,如今已经十年!难道,先生十年来都隐居在南楚这个不起眼的小店里?”
沈儒墨沉吟片刻,“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先生并非凡夫俗子,行事作风高人一等,也是必然。”只是清婉是江湖人,守仁先生是大儒,结识已是玄妙,她要如何请动守仁先生呢?“清婉所说的大礼是指……”
夜清婉淡笑,“送你们一份,名正言顺!”
这两个人,一个需要名正言顺的缘由回国,一个需要名正言顺的理由易储,在这个君权神授皇权至上的时代,没有坚定的舆论支持,那么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