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阿姐,当日大郎将我推进水里时,你看到了,是也不是?”
陆荷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满脸,抖着声音道:“对……对不起,我不敢说。”
陆安珩叹了口气,轻声安慰她道:“我没有怪你。不过你刚才让我小心,是要我小心大伯母吗?”
陆荷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红着眼眶道:“我去给母亲请安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母亲说了什么‘三郎’,‘这回定要他好看’这些话。当初我没能说出事情真相,以至于让你落水后还担了个调皮生事的名头,我心里觉着对不住你。这回听到了母亲的话,我又不知内情,也只能暗中提醒你一下了。”
这估计是陆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了。陆安珩心下感动,对着陆荷笑了笑,万分郑重地道:“多谢阿姐!阿姐本就处境艰难,千万莫要让人知晓了你将这事儿告诉了我。”
陆荷自是点头,她能在大房坚韧的活下来,活的还算滋润,自然也有一套生存法则。陆安珩这番嘱咐,完全是多余的。
接下来待在大房的这段时间,陆安珩简直将自己的神经崩到了最紧,眼都不错的盯着陆安珏,生怕小赵氏会对陆安珏下手。好在直到吃过午饭回家,小赵氏都不曾有任何黑手。回到自己家中,陆安珩忍不住松了口气,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然而等到晚膳后,自己被人用帕子捂住口鼻药晕过去时,陆安珩才悔恨不已,自己真是放松得太早了!
萧氏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长子,再次确认道:“三郎你是说,你想要去书院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