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意味幽然,许怡然微微蹙,没有答话,而是一用力拉着南灵活就走。
那只手如同冰冷的镣铐一般,叫她挣脱不得。
“许怡然,你放开。”
“我是在救你。”
“不需要!”
许怡然蓦然止住脚步。
“看来,宇文清朋和宇文石不是你救的。”
南灵沁冷冷看着他。
许怡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和他到底是何关系,他是在得用你,你比谁都清楚,为何还在助纣为虐。”
面对南灵沁的声声质问,许怡然依然没答,而是看着南灵沁,远择打沉默。
“你亲生父亲?你亲戚……”
然而,回应她的还是沉默。
而这一沉默,就沉默了近大半月。
这大半个月,天下平静,就好似先前的战乱没有发生过般,只是百姓的心里,仍然是哽着一根刺。
毕竟,北荣宫城如今主事的是许怡然,而北皇,至今下落不明。
宇文曜此时却就在北荣的大牢里。
他神色微凉,看着窗户处那轮明月,心里所想,眼前所见,除了南灵沁的身影还是她的身影。
如果这是她的选择,他不会反对的。
只是她若死,他陪着便是。
而天下间这一切,就好像是被云雾遮挡一般,如这夜,只等着那月光锋厉而出。
而此时,北荣皇宫。
这一夜,月光发白,如同中秋之圆,于天下人来说,极其平静,可是在这皇宫里,却无法平静。
南灵沁躺在那张极大的龙凤榻上,全身发热,手软无力。
而床榻边正站着一个人,黑色的面具在夜明珠光和闪耀下如同地狱来的魔鬼。
“卑鄙!”
南灵沁咬牙愤齿。
“呵,怡然啊太心软了,把你绑来这般久都不动你,我看着呀,着实急,所以就帮他一把了,毕竟今日于我而言,时机正好。”
面具男冷笑一声,身形一闪。
而这时,殿门被推开,许怡然走了进来,刚走一步,就察觉到殿内的不对劲儿。
轻纱帘幕,幽香阵阵,有种诱人的味道,好像冬已过去,春已来临。
许怡然一步一步走过,然后便见榻上,南灵沁脸红如血,呼吸急促,气软无力的看着他。
“许怡然,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质问,她逼问,眼神冷寒,却依然好像挡不住那药效的发作。
许怡然没答话,他掩在宽袖中的手好像在这一刻轻微颤抖。
这样的小沁,美艳不可方物,那玉白而红润的脸,她分明又立体的轮廓,她的每一根睫毛,好像都早入住了他的心,他崩着五官,想走近,他也知道,他必须走近。
他想到了那日,那地洞里,她也是中了药,那狭窄的空间里,她独物的幽香沁人肺腑,烟尘都遮挡不了她清新一帜的卓色,她痛苦难忍,她抱着他,她的唇抵上他的唇,那每一道呼吸,好像都转瞬间落至了眼前,真切在存在,再与眼前的这张脸贴合。
他承认,那是他曾经最快光的时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那时,她信任她。
而现在呢。
她不信任他,她在怨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