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弟子毫不犹豫地领了命,而后又提醒他:“宫主此次离宫, 不若还是带上宫中的管哨吧?”
原芙月听得很好奇:“管哨是什么?”
为首的弟子忙给她解释:“是用来通知灵鹫宫旧部的,倘若宫主和月姑娘在外面需要人手了,将管哨放出,自会有人赶来。”
“这么神奇?”她发现灵鹫宫真的比她想象中更厉害。
“去替人看病而已, 应当用不上。”灵鹫宫主人说是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取下了手下递上来的那个黑色管哨。
他直接把这东西给了原芙月,道:“你收着吧, 以后出门在外,总有能用上的时候。”
原芙月原本不想拿,因为这管哨显然很贵重, 但余光瞥到边上人认真的表情, 立刻乖乖收了。
之后两人便一道下了山。走到山门前的时候, 原芙月忽然想起来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说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冰谷内时可以直接喊宫主哥哥,但下了山入了江湖,再这么喊,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在意。
“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换个称呼。”原芙月道。
他抿唇点头:“是, 阿月说得有理。”
原芙月:“所以……之后我该喊怎么喊呀?”
“我姓李, 单名一个翕字。”他说,“名字告诉你了, 具体怎么喊看你自己。”
“那就李大哥吧。”原芙月迅速道。
李翕沉吟片刻, 忽然笑了一声道:“好像还是宫主哥哥更好听。”
原芙月:“……”那、那她也没有办法!
后面一路往太原赶去的时候, 原芙月便这么改了口。
尚未出元月,沿路风霜依旧,行人却比她来时更少,往往放眼望去,只能看到成片的白。
在如此苍茫辽阔的景象下赶路,原芙月原先的焦灼心情也好似被抚平了一些。
见她情绪稍缓,李翕才第一次正式问及西门大夫的病情症状。
原芙月对照他的问题一一认真作答,末了叹气道:“我知道叔叔病得重,我也知道就算是灵鹫宫也不一定有办法,但既然还有一线希望,我就得试一试。”
李翕拍拍她的脑袋表示理解,又跟她保证自己定会全力以赴。
当然,全力以赴并不意味着他有把人治好的把握。
从原芙月的描述上来看,这位西门大夫应当是痼疾难愈,而且他本身就是晋地最出名的大夫,还能让自己病成那般,足见他的病到底有多难治。
李翕只盼自己过去的时候还能尽上几分力,好让她晚难过一些。
最终两人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傍晚抵达了太原,一进城便直奔万梅山庄的方向。
在原芙月的日夜兼程之下,她这一趟来回一共就只花了一个多月,所以带着李翕进门后,她难得看到西门吹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原芙月路上就想好了说辞,一边往里走一边给西门吹雪介绍:“阿雪哥哥,这位大夫姓李,是我上回出关时偶然结识的,他医术很好。”
西门吹雪对李翕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父亲在里面。”他在西阁大门前停住脚步,放轻动作推开了门。
门一打开,原芙月和李翕便率先闻到了那股浓重得叫人无法忽略的药味。
床上的人尚在昏睡,听到他们进来的动静也只皱了皱眉。一个月过去,他看上去更加憔悴苍白了。
李翕看了片刻,在原芙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