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生的娇娇软软,容易被人欺负,故而也容易对保护她的人心生好感和崇拜,半点不坚定!
少年恨不能将人圈养起来,让她只依靠他,只崇拜他一人才好。
姜酥酥转头就将白家人忘在脑后,她招手唤来阿桑,分她一块松子糖,声音细细的问:“大黎黎,阿桑没有爹娘,要怎么办呀?”
少年回神,凤眸微眯,上下打量了阿桑,他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
他上辈子见姜阮的次数并不多,但曾注意到她身边总是跟着个长相颇有异域风情的婢女。
听闻,那婢女生来力大无穷,堪比男子,为此京中贵女有一阵拿此事在背后讥笑姜阮,只说她出身乡野,到底不是世家正经血脉,竟是连婢女都不会挑的,跟她凑一块都丢人。
少年此时恍然,根由原是在这里,兜兜转转,到底还是让姜阮遇上了阿桑。
他云淡风轻的对小姑娘说:“她无父无母,若是酥酥想,可留在身边做婢女。”
小姑娘逗着手指头,纠结地拧起小眉头,决定不了:“酥酥不想阿桑做婢女……”
“那就玩伴。”没啥好犹豫的,少年大手一挥就将此事定下了。
“玩伴,玩伴,玩伴。”阿桑嘴里含着蜜蜜甜糖,咧着大大的笑脸。
她蹲地上,双手撑着,先是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息扶黎,仿佛是要记住他的味道,紧接着就一直看着小姑娘不眨眼。
小姑娘从少年怀里跳下来,她学着阿桑动作蹲下,软糯糯的说:“阿桑,酥酥也要和阿桑做手帕交呢。”
息扶黎皱眉,想起刚才那王婆子招出的口供,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话:“明日带你回姜家,可想回去?”
世间稚童的心思,大抵都是直接单纯的。
所以,在姜阮看来,是因为她要了姜明非一根糖葫芦,跟着才被丢在里坊间。
那么,她便不要他的糖葫芦,他就不能再丢下她了!
“五哥哥,拿着呀。”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嗓音,像甜丝丝的棉花糖,只是嗅着,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的香甜。
姜明非站在半丈远开外,他不自觉绷紧了脸,低下了头。
姜阮的目光越是纯粹无垢,便越发衬得他品性卑劣可耻,那等难以自容,叫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小姑娘歪头,不解地看着姜明非,见他一直不接自个手里的糖葫芦,遂心急了。
“五哥哥,酥酥真的不要了,你拿回去,你快点拿回去!”小姑娘站起身,跌撞奔过去,差点摔倒,她拉起姜明非的手,想将糖葫芦塞他手里。
然,姜明非一直捏着拳头,任小姑娘如何用力都掰不开他手指头。
小姑娘急坏了,整张肉肉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五哥哥不把糖葫芦拿回去,是不是就还要把她送别人啊?
黑市的经历还心有余悸,那等慌乱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小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微微仰着头,小嘴一张一合,伤伤心心地抽搭着转身就扑到姜玉珏身上。
“大哥哥啊,是不是酥酥不乖了啊?五哥哥为什么要把酥酥一个人丢在街上?好多人,好黑啊,他们都看着酥酥,酥酥害怕……”
小姑娘不断打着哭嗝,哭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神仙姐姐跟……跟酥酥说,让酥酥说……说名字……酥酥说了啊……但是……是他们还是不……不送酥酥回去……”
大颗大颗的眼泪水从眼角睫毛滑落,顺着肉呼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