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看了她一整日,总算明白神社巫女的生活有多无聊。
她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枯燥乏味的事,打扫庭院,招呼来人,解读签文,烹调斋饭……飞坦看着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来,心想昨天对他发出的邀请该不是少女做过最大胆以及荒谬的事。
想到这里,心里的阴云好似被风吹开了,再看源源不绝从参道上来那些人都觉得顺眼了很多。
这天中午,幸子没替飞坦做饭。
这夜,她也没做。
第二日清晨,依然没做。
她不做,飞坦也没去觅食,两人稀里糊涂就耗上了。
幸子还没把昨日清晨那一出想明白,她不愿意跟飞坦再有近距离接触,飞坦倒是主动找过她,却总走不到黑发少女面前,原本几公分的结界好像突然撑开到数米远,想靠近一点都办不到。
尝到少女美好滋味的盗贼难得这样好耐心,他像蜘蛛结出密密麻麻的网,等待猎物上钩。
猎物也的确上钩了。
第二日午间,看他还是没有下山去觅食的意思,少女犹豫起来。
晚间,她抿唇送去一份汤豆腐。
“你来神社已经两日,该离开了。”
飞坦闻着熟悉的食物香味,不慌不忙尝了一口,才抬眼看向跪坐在对面的少女,说:“你房门大开请回一个强盗,他什么时候离开却不由你决定。”
少女固执的盯着他,重复说:“飞坦先生你该离开了。”
“我喜欢你喊我名字,再喊一声。”
感觉每一拳都锤在柔软的棉花糖上,不着力,幸子这才发觉,除了急躁暴虐肆无忌惮任性妄为之外,他个性也够恶劣的,心眼坏得很。
玩笑开够了,飞坦问她在抗拒什么?
黑色长发的神明仰头看着上方横梁,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嘴上没答,心里答了。
感觉自己在触碰一种陌生的难以克制的感情。
那不属于仰慕崇敬爱戴等等这些,而是凡人常有的冲动欲念以及爱意。没有人说神明不允许拥有,但这对荒木幸子来说太陌生了。这两天她总在思考,觉得还来得及,退一步来得及,虽然心绪有些乱了,她还能管得住自己。
幸子以为请他离开会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还在犹豫要不要用上神明的特殊手段,飞坦主动离开了。倒不是已经打消将黑发少女占为己有的念头,而是受到来自旅团的信息,说有突发状况,需要提早汇合。
这则信息让他暂时放过了黑发少女,他抢了侠客指明要的游戏光碟,没多停留,乘飞艇离开了斯尼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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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不太对劲,最先看出这点的是侠客,他的猜测也得到玛琪的肯定。
得到肯定之后,侠客借口让飞坦陪他试玩新入手的游戏,趁着对战的时候问出了埋在心里好几天的问题:“你在斯尼本市遇上什么事了?”
突如其来的提问好像完全没影响到飞坦,他眼神黏着游戏画面,双手飞快操纵着手柄。
过了一会儿才问:“你说什么?”
“我觉得你在私下盘算什么,玛琪认为我说得没错。”
想起玛琪那恐怖的直觉,飞坦满身戾气,他飞快ko掉侠客操纵的角色,在获得胜利的同时将游戏手柄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