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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暗自好笑,陆深走时还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回来时,已恢复成了往常那个春风化雨的温文公子。
当然是因为身旁多了杜影。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没种。
她示意陆演看那两人,“五殿下,看到那对狗男女了么?今夜我弟弟凯旋归来,此乃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待会儿就让他们演一场戏来助兴,你说怎么样?我呢,我今个儿高兴,就纡尊降贵跟他们彪个戏吧。”
陆演饶有兴致道:“你想怎么做?”
“你不用管我怎么做,你只需记得,等下外面一旦传来任何动静,你第一时间出去找我。届时,不论陆深问你什么,你都告诉他——”赵飞燕跟他说了句悄悄话,然后抿唇一笑,“切记。”
陆演微微一怔,讶然挑了下眉,旋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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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今晚是不会好了。
那两人时而举杯对饮,时而谈天嬉笑,时而还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要气死他。更有甚者,旁边还有几个老眼昏花的大臣,说一些“他们看起来很般配”的胡话,给他心里的怒火又添了把柴。
陆深觉得,自己头顶冒出了绿油油的光。
杜影看出他的异样,关切道:“阿深,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朝政烦心?”
陆深敷衍地笑了笑,“是啊。”
杜影将信将疑。
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
他心不在焉的原因并不是朝政,而是夏歌那个贱女人。
杜影咬唇,狠厉地盯着她,纤纤玉指紧紧搅在一起。
下午那碗毒|药竟然没将她毒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越是贱骨头,越是弄不死。
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女人生下陆深的孩子。陆深的嫡子,只能从她肚子里出来。未来的皇后之位,也只能由她来坐。
不多时,杜影望见夏歌离席,便也随意找个借口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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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站在莲池边,望着枝头的桂花随风而落,清香四溢。
半晌,极为不满地叹了口气,“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个高一点的阶梯都没有,不然我还能咬咬牙滚下去。哎,迫不得已只能选这破莲花池了,真是晦气。”
玉蝶簪哭笑不得,“宿主你就这么讨厌莲花吗?”
赵飞燕轻哼,“何止讨厌,简直恨死了。尤其是白莲花,全宇宙最讨厌,没有之一。我啊,真是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白莲花全部拔|出来,一把火烧干净。”
玉蝶簪感受到了她内心喷薄而出的恨意,锥心蚀骨,连带它都跟着心神不宁。
它觑了觑她的脸色,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不远处,昏暗的灯火中,一抹俏丽的身影渐渐靠近。
赵飞燕默了默,唇畔勾起一抹笑,“你这破系统不是有两个召唤功能么,待会儿我一摸你,你就把陆深召唤过来,知道么?”
玉蝶簪:“知道了。”
话音落下,杜影已怒气冲冲地走到跟前。赵飞燕摆出无害的微笑道:“杜小姐也出来透气么?”
杜影冷哼了声,不由分说扬手便要掴掌,却被赵飞燕轻巧地避开。
赵飞燕笑吟吟地打量她,“这么大火气,我哪里得罪你了?”
杜影一巴掌打了个空,心头怒火更甚,“夏歌,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敢勾引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