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看着她刻薄怨毒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杜小姐,你说这话脸疼么?谁臭不要脸,谁才是狐狸精?我当太子妃的这些年,你睡我的丈夫,不也睡得挺开心么?”
杜影神色变了变,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明明是你自己像个丑陋的黄脸婆,留不住丈夫,还要怪我青春貌美吸引了他么?他很快跟我成婚了,我才是日后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赵飞燕耸了耸肩,“你有没有听过,有句话叫夜长梦多?册封诏书还没下呢,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人心啊,是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也许陆深今天还爱着你,没不准,明天他就想跟我重温旧梦了呢。”
杜影死死盯着赵飞燕,咬牙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贱人没安好心。你的丞相老爹已经死了,你们夏家也完了,而我,杜家如今如日中天,阿深他怎么可能抛弃我而选择你?”
“杜影,既然道理你都懂,你又在我面前得意什么呢?难道,你就从来没害怕过么——”赵飞燕走近几步,看着杜影越来越扭曲的脸,伸手摸了下玉蝶簪,然后附在杜影的耳畔,一字一字道:“毕竟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杜家能风光得了几时呢?到时候,恐怕我的今天便是你的明天了。”
“你这个贱人,你敢诅咒杜家,我今天就要死你!”
杜影的眸中掀起了滔天的怨恨,夹杂了几许杀意。她左手揪住赵飞燕的衣襟,使劲把她往莲花池里推,右手再次扬起,欲狠扇她耳光。
越过杜影的肩膀,赵飞燕望见不远处匆匆而来的人潮,为首的正是陆深。他神情焦灼,步子迈得极快。
咦,他身边那年轻男子好像是夏歌的将军弟弟,夏言。
在夏歌的记忆里,夏言是个一等一的暴脾气,当年正是因为当街斗殴打残了人,才被夏城丞相送去军营历练的。
人来齐了,很好。
赵飞燕满意地笑了笑,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谢谢你。”
扑通一声,落入了莲池。
杜影呆愣当场,她茫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似乎没反应过来。方才那一巴掌分明还没碰到那女人,她怎么就自己掉下去了。
*
陆深听说杜影跟着夏歌一起出了未央殿,也急匆匆地赶了出来。
谁知,刚到莲池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杜影红着眼睛,攥住夏歌的衣服,抬手狠狠地掴了她一耳光,几乎是咆哮道:“我今天就要你死!”
夏歌生生地挨下那一记,跌入莲池之中。
“长姐!”紧随而来的夏言急唤了声,不由分说跳下莲池。
陆深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忙吩咐左右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杜影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大小姐脾气,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先前没告诉她夏歌怀孕的事,就是怕她气不过上门找麻烦。今日封赏宴,她吵着要来参加,他原以为她至少顾全大局,不会当众对夏歌发难,给他难堪。
谁知,还是太高估了她。
很快,赵飞燕被夏言救了上来,浑身湿透,已然昏迷不醒。
“长姐,长姐!”夏言连唤了好几声,赵飞燕仍不省人事,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杜影,“是你,是你把我姐姐推下去的!”
杜影扑到陆深身边,急切地解释:“阿深,我没打她,更没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啊……”
夏言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