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了她的手上,温声道:“不要难过,难得老天开眼,让你的伤病不治而愈。既然你能怀孕,既然我们都还年轻,以后便还有希望,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赵飞燕却只是摇头,“不,他惨死在我腹中,我不恨杜影,我只恨我自己没能保护好他。我要一辈子记住他,永远不会再怀第二胎。”
陆深知道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很大,一时半会放不开也是正常,便想着以后再慢慢开导她。
他微笑道:“好,听你的,你说不要便不要了。”
赵飞燕道:“从前我一心一意对你,你不以为意,将我的真心弃若敝履,背着我与杜影相好。那时,你大概觉得她比我好,好上千倍万倍。如今她即将成为你的正妃,而你却又反过来想与我重温旧梦。若我果真答应了你,过不久多久,你会不会又想念她了呢?太子殿下,你我夫妻一场,我有句话送给你,劝君惜取眼前人。”
陆深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她的目光哀婉而笃定,好像真的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他一刀两断,此生永别了。
他微微有些恼火,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你少对我说教,我只知道,此时此刻在我眼前的人,是你。”
赵飞燕别过脸,不再看他。
陆深怒意加重,扳过她的脸,逼迫她迎上他的目光。
黑眸之中一片冰冷,可他的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滚烫。
他冷笑道:“夏歌,你拒绝我,根本不是因为在意名分,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是谁,陆演吗?他不过是侥幸治好了父皇的病,平白得了个亲王爵位,本质上还是个没用的废物,他有哪一点比得过我!”
赵飞燕用力挣了挣,没有挣开他,索性乖顺地伏在他的肩头,轻声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口中的废物,我只知道,在我伤重不治,病得快死时,只有他愿意来送我最后一程。不过你别多想,我自知不再清白,没奢望能跟他花好月圆,我与他,从来都是君子之交。”
闻言,陆深暗自松了口气,脸色亦缓和了几分。
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不管你跟他曾经有过什么纠葛,从今天起,跟他划清界限,了断干净,我可以既往不咎,听到没有?”
赵飞燕咬唇不语。
陆深放开她,加重语气,“你听到没有?”
她摇头,“这恐怕我不能答应。”
“你……”陆深身形一滞,脸色再次冷了下去,此时忽听门外秋玉道:“姑娘,晚宴就要开始了,少爷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知道了,这就来。”赵飞燕应了声,对陆深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杜小姐恐怕该等急了。”
陆深目光森冷,盯她半晌,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记得我说的话,了断干净。”
说完,摔门而去。
门口的秋玉被突然冲出来的陆深吓了一跳,莫名其妙道:“太子殿下怎么了?”
赵飞燕耸了耸肩,面无表情道:“可能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想给自己找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