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盏心想你还敢不敢再夸张点?但她知道这照片出自钟拓之手,自然不会差。好奇心也就这么起来了。
“那谢了。”
“要谢就晚上一起吃饭。”不等秦盏回答,钟拓慢条斯理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往椅背上一搭,“我帮你挂起来。”
钟拓抬手随意将领带扯开,走过去将照片搬过来。秦盏看了看他领口,总觉得这人在有意诱惑她。
她抿了抿唇,撇开视线,刚好这时候办公室座机响了。秦盏快速接起电话,简单说几句后挂断。
“王思婷找我有事,你先弄。”说完便开门出去。
钟拓看她急匆匆的背影,顶了下腮帮。掀开红布,垂眸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唇边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过了半个小时秦盏回来,办公室已经没了钟拓的身影。
她抬头去看挂到墙上的照片,目光定了几秒,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一口气不上不下,在原地僵了半天才走过去。
活了二十六年,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令人窒息的操作。
办公桌后方那一整面墙上,挂着一副尺寸不小的照片。那是一个男人的半身照。干净的白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身躯。头发凌乱,双眼微眯,嘴上叼着一支烟,升腾的烟雾多了几分朦胧感,让整服画面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色气。
而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眼熟。熟到吐的那一种。
钟拓说这是“我的照片”,秦盏自然而然的以为是他拍出来的作品。可谁想得到,钟拓的脸皮之厚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秦盏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端很快接通,钟拓低沉的声音含着几分明显的愉悦:“这么快想我了?”
秦盏闭了闭眼睛,磨牙道:“钟拓,你知道厚颜无耻怎么写吗?”
那边静了静,只有沉沉的笑声传过来,“天天画图太累,我给你养养眼。”
秦盏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养个头,弄得我这里跟牛郎馆一样。”
“你这里不是勃物馆吗?大家都有零件。”
秦盏:“……”
似察觉到自己要被挂电话,钟拓抢先开了口:“晚上来接你,一起吃饭。”
“不……”秦盏话没说完,那边委委屈屈说了一句,“求你。”
秦盏耳根一热,直接挂了电话。
简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坐到椅子上,一口气将冷掉的水全灌下去,心口那点火才勉勉强强压下去。
将开会资料放进抽屉时,忽然瞥到一张卡片放在最里面。秦盏垂眸,想起这是之前让钟拓填的那一张体验卡。
所有项目里全是空白,除了x幻想对象里面有一个大写的字母“j”。
她伸舌润了润唇,想了片刻,将卡片塞进抽屉。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钟拓存在感太强烈,一下午秦盏一张图都没修出来。好像抬眼就能从电脑屏幕上看到反射的照片。
她索性抽出一叠资料看。
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页的清脆声。秦盏低着头近乎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翻页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她像一个过度膨胀的气球,“嘭”一声爆了。
秦盏合上文件夹,从笔筒里拿出一只水性记号笔,起身走到照片前。
玻璃框映出她绷紧的脸,笔点着下巴想了半晌,秦盏拔下笔帽,隔着一层玻璃将钟拓的凤眼改成了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