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觉得还不满意,又加了一撇八字胡和几颗麻子。
胡乱画完一通,秦盏后退一步,看完终于觉得满意。坐回椅子里,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忽然之间觉得身心舒畅。
——
下班前,佟萱打电话过来想问秦盏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彻底辞了和音的工作,现在是无业游民一枚,时间自然多了起来。
“改天吧,今晚有约。”
佟萱十分敏锐地察觉到秦盏不同以往的语气,抱着一颗八卦心问:“约了男人?钟拓?”
秦盏勾了勾唇:“嗯。”
“有情况啊!怎么着,对他那点心结放下了?”
秦盏想了想:“算是吧。”
当年被钟拓那样不留情面地拒绝,在短暂的难堪过后她觉得自己很快释然了。
钟拓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她而已。而她,也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况且没多久她就出国去看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扔到了一旁。七年后再遇,她始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置身事外,钟拓撩她就撩回去,耍耍嘴皮子,也没再去想动什么真心。
然而那天在楼下听到他霸道的说“不准”,秦盏才在生气过后明了,原来这么多年她多多少少对钟拓还是有怨的。
只是时间太久,被掩埋起来了。
“完了,你动心了。”认识秦盏多年,她这样犹豫佟萱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我看他对你挺有心。那个火热的眼神啊,藏都藏不住。”
秦盏失笑:“我怎么没看出来?”
佟萱轻哼:“亲爱的,知道什么叫当局者迷吗?”
挂断电话,秦盏抬头去看被她画得面目全非的照片。钟拓那张俊脸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她弯了弯唇,心情颇好。
从办公楼出来,夕阳的余晖洒在脚边,光线让她眯了眯眼睛。
再往前几步,她看清了那个挺拔的剪影。
黑色沃尔沃停在一旁,钟拓还穿着上午那套西装,懒懒靠着车身。轮廓深邃的脸上被光线勾勒得仿佛炭笔描绘一般。
看见秦盏走出来,狭长的眼眸涌上笑意。他迈着长腿向她走来,左手上握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自然垂落在身侧。
唇边勾着一丝慵懒的笑,领带依旧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秦盏撇开脸,收住唇边笑意,踩着高跟鞋朝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