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看了旁边还贴着对联的房门,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舒家的门,用钥匙打开。
同记忆中并未有多少改动。
可以说,舒家的一切依然那么亲切。
从进了门的瞬间,拿到隔膜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舒曼轻轻一笑,提着箱子进去,走到那用布帘拉起来的小空间,轻轻拉开一看,眼睛突然就红了。
布帘内一处收拾的干净齐整,但几乎没有生活过的痕迹,反而另一边,虽然收拾过,但依然有些杂乱,摊开的电力学的书甚至还在诉说它的主人昨夜有多么的用功。
舒曼看了一会儿,把行李箱放好,过去打水洗了个脸。
算算时间,还不到晌午。
要上班的两个人,肯定还没有回来。
舒母去乡下,也得吃过午饭才回来。
舒曼去打开橱柜,里面空空的,并没有什么菜,不过她还是翻到了之前自己寄过来的哈尔滨红肠,角落有几个鸡蛋,处置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
舒曼不信邪,去开了存放粮食的米桶,看到里面崭新的大白米后才轻舒一口气。她给家里寄粮票,不就是想着代替原主尽孝、
可要是心意被辜负,虽然觉得或许情有可原,但心里不舒服肯定也是有的。
好在,似乎舒服家的情况不算坏。
舒曼看着时间还算早,烧水给自己洗了个澡。
上海这边,用的都是小煤炉。
原主倒是会用,舒曼用着也还算顺手。
等换了衣服,洗漱过后,就去拿了点钱在舒母惯常藏票的地方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打开,而是转身拿了一些全国粮票出来放到挎包里面去。
街道上就要副食店,菜和肉都有地方买。
舒曼走了没几分钟路就到了,这一点比起东北那边实在是便利太多了,就是去远一些的地方,叮叮车、电车、巴士这些都有,只要花上不多的钱就能到达。
哪怕才回来上海第一天,舒曼就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她是挺能适应农村生活的,可人一旦到舒适一些的环境,就很容易沉沦进去。
因为是快到晌午的时间,副食品店里没什么人,店员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等舒曼进来后,也只是撩了撩眼皮子,看了看她的脸。
舒曼也不在乎。
她其实不喜欢别人太殷勤,以前的时候就这样,特别讨厌一道店里店员几乎贴身跟随,那架势你不买她推销的东西就是对不起她浪费的口水了。可实际上,往往碰到这种情况,舒曼都是怕了怕了地跑了。
虽说这个时候的店员显得太过冷漠了一些。
舒曼还是很有兴致地提着菜篮子购物。
好半天,买了一把豆角,两根玉米,又买了一把小白菜和苦瓜后,去了隔壁肉品店要了一根肋排,一斤的五花肉。
她没有打算多买,一来这个天气保存不了,时间久了就不新鲜。二来,从舒家到这边也就是抬抬腿的功夫。在东北住久了,这点路也就根本不算什么路了。要是以前的原主肯定不行,但舒曼坐了两天的火车在晕车的情况下都没让自己一回来就倒了,可见这个身体已经是棒棒的。
提着菜篮子,舒曼要走的时候,脚步一拐又进了副食品店。
她刚才在家里搜刮过,好像没有看到什么酒。
舒父酒量不行,却喜欢吃饭的时候小酌一杯,之前舒家的信里可是说过舒父把烟都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