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她高兴地喊。
“我。”战乌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刘福生,你在哪里?”
“这里!这里!”她拿着手电乱晃。
战乌寻着光而来,见她好好坐在那里,并没有落水的迹象,有些放心下来。
柳浮声站起来想跟着他往回走,却见他也找了块相对干燥的石头坐下。
“你怎么坐下了?”
“走得急,歇一会。”才听见他浅浅的喘息声。
“走那么急干吗。”
“洞里太黑。找你。”
这两句之间似乎没有逻辑关系啊……柳浮声眨眨眼,见他掏出水壶喝水,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头发剪短、剪整齐,长长短短的胡茬也刮干净后,他侧颜线条更加立体清晰,通体散发的微微汗味,嗅着竟有一股男性荷尔蒙的腥香。
“说好跟上的,怎么掉队了。”话虽这么说,但他的语气中却没有埋怨,不是疑问声调,好像仅仅在自言自语一般。
“因为我走不动了,你要背我。”这儿也没别人,柳浮声故意刁难他。
“脚崴了?”他抬眼。
“没崴,就是走不动了。累,头疼。”她无赖道,像想吃唐僧肉的女妖精。
他还没怎么理解什么叫没崴脚但还是走不动的意思,可也老老实实蹲下身子,打算背她。
柳浮声就毫不客气地趴了上去。
原本战乌脚步如飞,现在多了个秤砣在背上,行动龟速。
柳浮声倒是舒服,趴了一会儿,头也不疼了,举着手电一会儿照照这边,一会儿照照那边,就是不好好照着路。“水里怎么有个东西在动?圆圆的……是螃蟹哎!”
“地下河里有鱼,也有螃蟹。”他照例科普,终于忍不住提醒,“你……照着点路。”
“路你不是很熟吗?”
“在看得见的情况下。”
“哦……”柳浮声把手电光移向前方,“你累不?”
“不累。”战乌顿了一下,怕她不信,又说:“我十几岁的时候,烟叶收成了,要背着烟叶走二十里山路去县城里卖……”
柳浮声噗嗤笑了,“你直接说——你很轻,我背着很轻松。”
“……”
柳浮声向上蹭了蹭,感觉他托着自己的手更加有力,她索性就搂紧了他的脖子,贴着他耳边:“你说呀……
战乌呼吸一滞,有些方寸大乱,对他来说,她确实不重,周遭的黑暗催化了暧昧,她现在重达千斤,甚少有机会与女性近距离接触的他几乎承受不住,只觉得老人们说的那些个山洞里有女狐狸精的故事都是真的。
“你很轻。我背着很轻松。”他压抑着心跳和嗓音,干巴巴地说。
她轻笑了一声,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全身前所未有的燥与热。
再往前走,她老毛病又犯了,不好好照着前头的路,只顾看头上尖尖的石笋。终于,害他踩到了一块湿滑的石面,向后滑倒,她也摔了下来,还充当肉垫,被他压了个满怀。
他反应极快,很快就从她身上翻下去,一边不住道歉一边拉她起来,谁知她硬是瘫在地上,变得死沉死沉,为了扶她,他脚下又是一滑,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她身侧,二人的脸一下子贴得很近很近。
柳浮声抬眼与他对视,对面那双眸子,饱经沧桑洗礼还透着清澈纯净,承载生活重担的疲惫,却满溢炙热。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