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我能亲你一下吗?”
他大惊大骇,下意识的拒绝就要冲出口,可竟又咽了下去。他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这一切他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象。
没拒绝就是同意。柳浮声笃定想,凑过去,贴上了他的唇。
啊哈,他全身僵硬,但唇意外地软。
他肯定也有点喜欢自己,柳浮声有些欣慰,而后渐渐发觉,他开始回应,男人在这方面都有着无师自通的天赋,一个轻吻变成了唇与唇的贴合,又变成了激烈得让人窒息的舌吻。
战乌双膝跪地,紧紧拥抱着她,让她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怀里,他像一把干柴,她是一星之火,只要点燃一小枝,就能蔓延无边。柳浮声的手比他不老实多了,触到他身上大面积伤疤时不禁一愣,他也是一顿,却像是不甘心这样停下似的,还紧紧抱着她。
柳浮声仔细地顺着疤痕的纹理抚摸一遍,惊异于他身上伤疤的面积,忽而想起宾馆保安对自己说的话,什么被后母用热油泼,不由得失声确认:“这是怎么弄的?!”
他黯然,“滚油泼的……”
“你那时很小吧?”
“五岁。忘记了。”
“我的天!”柳浮声跪坐着抱住他,“疼死了!我看着都难过!”
他有些动容,眼眶竟有些湿了。除母亲之外,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柔软美人。他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揪着,惧怕、希冀、感激交织,他恨不得时间停止,恨不得洞口塌陷,他怕一切都是梦,就像她来了之后他晚上经常做的梦那样,一睁眼什么都没有了。他想永远留住这一刻,因为啊,他知道她总会离开,那时,依旧孤苦的他,得用一辈子想她了。
她的身子真软,真香。
她又凑了过来,依旧找他的唇。
他赶紧迎了上去。
她比他熟练一些,他毫无准备,毫无基础,却依然冲锋陷阵。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捧出去交给她,今生不后悔。她紧紧抠着他的背,仿佛看到如同四面八方而来的江河,在一瞬间激烈地汇入汪洋。
事后,她仰面躺着,用手遮住眼睛,“我更不想走路了。”
“我背你。”他的声音仍有些黯哑。
“他们说你不能人道……”
他一懵,“什么道?”
“就是说你是个太监。”
他苦笑一下。
“……你怎么从来也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我怎么辩解?”
“也对,总不能把他们一个个摁倒干个服服帖帖。”
战乌扶额,哭笑不得。
她真诚地说:“你真的很棒。”
幸亏光线昏暗,否则她会发现他的脸完全涨红。
柳浮声翻个身坐起来,拿起掉落一边的手电,照他的身子。胸膛以下半个身子都是狰狞的疤痕,能清晰地看出当时油泼的方向和走势,当年一个五岁男童遭受如此严重的灼伤,捡回条命已然不易。
“也太狠了,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也该怜惜还是个孩子吧。”她唾弃道,又感慨,“偏就是有些人,只要不是自己,对谁都能下得了手。”
就像关扬!
他俩在洞里耽搁得太久,手机又没信号,外头恐怕已经炸锅了,再不出去,外头的人贸然进来,徒增危险。
背她出洞的过程中,战乌的心是一直下沉的。属于他的这段刻骨铭心记忆随着出口位置的临近渐渐深埋,他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