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开机,发给战乌的两条消息,他一条都没有回。她忽然想起,自己并未将航班号告诉关扬,他却能准时出现在接机口,他们中一定有人联系了他,又或者,关扬一直跟他们几个中的某个人保持联系。
关扬绕着路先把她几个同事都送回去,到家时都一点多了。柳浮声早已在后座睡着,他把车停进车库,走到后座想抱她出来,她醒了。
“我好像不住在这里。”她困意十足,眯着眼说。
“你可以把这儿当酒店,睡一晚再走。”
柳浮声坐起来,拢了拢披散的头发,“那明天早上我不还得付你钱?”
话音未落,关扬就探身而入把她压倒在后座上,“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干.你?”
“你居然对我还有性.趣?”她无惧。
“怎么没有?我以前没上过你?”
“你收放自如,我佩服得很。”
“啪!”响亮的耳光声。
柳浮声捂着左脸颊,这是关扬第一次打她。打完了,他又扑下来抱住她,眼中有强烈的恨意。
“柳浮声,我们还没离婚呢。你急着撇清关系给谁看?”
柳浮声觉得,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
“你挨我太近……”她沙哑地说。
他置若罔闻,甚至开始解她的扣子。
“近得我都看见你脖子上的吻痕了。”
关扬撑起身子,她猛地推开他,从后备箱搬出自己的箱子,拖着就走。他没追她,冷着脸坐在后座,目送她一路小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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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9日
得到警方的反馈,柳父气得脸色煞白,咬牙切齿,柳母则一言不发,对面的关扬气定神闲,唇边却噙着一抹冷笑。柳家父母特别中意关扬,人帅,家世出众,当初他们家浮声嫁给他时,他俩不知道多高兴。
明摆着,柳浮声是抛弃一切要当乡下野汉的老婆了,人脉不要了,工作不要了,父母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性情中人——从小懂事些,周围人就这么评价柳浮声,挺遭人爱,喜欢她的、追她的男人不少。后来她喜欢上实习时顶头上司关扬,就主动追,没追多久,关扬就缴械投降。
柳家父母觉得,关扬对浮声一直还有情,要不都离婚一年多了,出了事,人家还随叫随到。
“小声人没事就好,二老也不用生气。”关扬开口,给二人续了茶水。
柳母沉默着,柳浮声从小就很独立,很多事都自己做主,他们也没多干涉,那次,被逼急了,她说自己跟关扬离婚是因为他外头有人。可后来,关扬说,是她先出的轨。
“小关。”柳母忽然抬眼看住关扬,“你跟……跟阿姨说实话,浮声和你到底什么回事,你和她到底谁外头先有了人?”
关扬默了几秒,“我做生意,来来往往,酒桌上、娱乐会所逢场作戏,从来没有对哪个女的特别不一样,金屋藏娇,更是不可能的。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浮声15年的时候去墨格河出了趟差,回来后就闹着跟我离婚,我一直想挽回她,直到从她的一个同事那里得知,出差期间,她就跟战乌有了婚外关系……”
“你们那时才结婚多久啊,她怎么会……”
“我工作忙,顾不上她,她不理解。一开始或许是气我,后来自己陷进去,出不来。”
柳母现在只觉得锥心一样疼,她实在不理解女儿喜欢战乌什么,要文化没文化,要工作没工作,要家底没家底,身子再结实也是卖苦力的命,没准还要女儿反过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