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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两交锋依稀忆旧事
    傅偲年皱了皱眉头。

    马车上这个女子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好像曾和他有什么过节,可他瞅着也只是眼熟,却完全记不起她是谁家的小姐。

    细软的刘海下边一双笼烟眉,眼神此刻虽说带着愤怒之色可却依旧掩饰不住那清亮亮的眼眸,仿若乌蓝色夜空里那枚灿灿的星子落入她的眼底。她的脸颊微红,薄薄的小嘴拉出了一条弧线,微微向下——很显然,她有些不开心,甚至可以说是很不满意。

    “这位小姐看起来满脸怒容,可是在下得罪了你?”

    傅偲年换上一副货真价实的笑脸,素日很少见这般有趣的贵女,能将喜怒哀乐全挂在了脸上,与她聊一聊也算不得是浪费光阴。

    “地上这位受伤的姑娘乃是我的侍女,你说我该不该生气?”谢芳锦靠着马车门坐着,伸出了一只手来:“芦花,能不能站起来?咱们这就去药堂。”

    芦花抓紧了荻花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姑娘,我不要紧,你且坐稳当便是。”

    自家姑娘坐在马车门边,浅绿色的长裙被风吹得不停的摇曳,看着甚是危险,芦花有些提心吊胆。

    “这位小姐,你这丫鬟头脑清楚,说话口齿伶俐,并不是十分要紧,看起来只是磕破了点皮而已,我这里有西域上好的雪莲膏,拿了给你这丫头用着,过得几日便无大碍。”傅偲年朝身边的长随平安使了个眼色:“快去背囊里将那样东西拿过来。”

    一个瓷白色的瓶子,上头用黑色油纸盖得稳稳妥妥,瓶颈处一根金丝绳索,看上去是值钱的玩意。拿着瓶子的年轻长随脸上有愠怒之色,仿佛是抢走了他心爱的东西,十分生气的模样。

    谢芳锦眉毛弯弯,嘴角一撇:“荻花,且把这雪花膏接下,等会去回春堂请大夫看过,若是芦花能用,那便给她搽上。”

    “什么?”平安气愤得眼睛都睁大了几分:“我们公子好心给你雪花膏,你还怀疑是□□不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位小哥,人是你们撞伤的,你家公子理当要赔偿我这丫头,何来好人心一说?我们都不识药理,只有大夫看过说可用我们方能放心,这难道不是寻常道理?请问若是你家人被人撞伤,路上有人说给你药膏,搽过以后伤口就会愈合,你会相信么?”

    谢芳锦的话十分有道理,平安被呛得半句话儿也说不出来,面红耳赤的站在一旁,望着傅偲年,满脸委屈:“公子,她、她……”

    盛春阳光正好,和煦的微风将街道两旁的梨花吹落了一片,白色的花瓣恰似那洋洋洒洒的雪片一般斜斜而下,只将谢芳锦的眉眼点染得柔和了几分,饶是此刻她得理不让人,可看上去却是那般温柔娇媚。

    傅偲年心中微微一动,摆了摆手:“平安,不必多说,就让她们去回春堂找大夫看病罢。”

    “大小姐,不必去回春堂了,早些赶路罢。”帘子一动,吕妈妈半张脸露了出来,皱纹层层叠叠,深得能夹死过路的蚊子。

    “芦花是我的丫鬟,哪里轮得上你来多嘴?”谢芳锦眉头一皱,声音里有几分恼怒,吕妈妈觑着她那神色,不怒而威,唬得登时闭了嘴。

    没想到大小姐厉害起来也不是软柿子。

    “去回春堂要诊金。”见吕妈妈不敢再说话,谢芳锦转过脸来与傅偲年交涉,她捏住自己上襦的衣角,里头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缝了几张银票在身上,芦花荻花身上也带了些铜板,可她现在需要一块碎银子,一块可以支使店伙计给她送信的碎银子,也不要多少,半两就够。

    “诊金?”傅偲年仔细打量了她两眼,面前这位贵女,虽说穿着打扮并不是团花锦簇富贵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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