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轶没有再回来,他独自办了出院手续,才刚出医院大门,就被之前监视他的人拦了下来。
“楚先生,老板让我们送您安全到家。”
楚茗面色淡淡:“然后呢?”
为首那人道:“然后您就可以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了。”
这就是不打算让他搬出去了,楚茗打量眼前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知道自己暂时做不了什么,便没有做无谓的反抗,平静地坐上了他们开来的车。
别墅里没有人,白轶和季泽都不在,餐桌上摆着一个小砂锅,旁边压了张纸条,寥寥写了几个字。
[粥,早餐,趁热吃]
字的末尾画了一个爱心,字迹锋锐利落,却不是白轶的。
是季泽。
楚茗绕过餐桌,上了二楼。
季泽搬进来后必然会留下生活痕迹,然而几间客房都没有发现有人住过的迹象,只有主卧房门紧闭,楚茗没有进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一个人回到一楼,简单地给自己做了一顿早餐。早餐吃完没多久,他就意外地接到了柏汤的电话。
“柏汤?”
“嗯,是我。”
柏汤道,“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吧。”
楚茗:“不用,怎么了?”
柏汤并未回答,而是道:“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
楚茗道,“你是想说白盛那边的事情吗?”
柏汤默了一下,道:“你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楚茗淡然道,“还有什么事吗?”
“有,”
提起这个,柏汤的语气郑重起来,“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得罪了白盛,但以白盛目前对你的打压来看……楚茗,现在的你很难在其他地方立足。”
楚茗:“嗯。”
“这么说可能有些乘人之危,但我还是想询问下你的意愿——”
柏汤顿了顿,认真道,“楚茗,你愿不愿意加入我的公司?”
虽然不是第一次对楚茗提出邀请,但这次他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楚茗略微惊讶,道:“你不怕白盛……”
柏汤似乎笑了下:“我家老爷子还是能护一护我的,况且我的事业还没发展起来,算是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见楚茗没有做反应,他又道:“电话里说不太清楚,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抽个时间来我的公司看一看,我们再谈一谈合同的事情,好吗?”
楚茗犹豫道:“不,我还是我觉得我可能会连累到你——”
“别太妄自菲薄了,”
柏汤耐心道,“你的能力值得我赌一把,况且连我都敢试一试,楚导你难道不敢搏一把吗?”
“……好吧,”
楚茗最终缓慢地点了头,“谢谢你。”
柏汤:“不用谢,等你考虑好了,我再来找你。”
“嗯。”
他们相互道别,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楚茗独自坐在沙发上,微微仰首,眉眼间有些疲惫。
搬出别墅只是为了和白轶划清界线,没想到白轶会跟一个疯子一样把困他在这里。现在他完全摸不清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本以为能够顺利结束的婚姻也波折不断,怎么都不能顺心。
如果说白轶是因为喜欢他才不愿意离婚,那他肯定不会相信——最多只能把对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