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人杀游戏里,一个游戏只能有一个预言家,他不明白,同时出现两个预言家代表了什么,让他更加细思极恐的是,无论这是因为什么,都肯定了一个事实——晏允臻的手上,必须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预言家牌”才行!
而他拥有这张牌,是因为有红包群,可晏允臻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他也……
陆子羲摇了摇头,想尽可能地将自己脑海里荒诞的想法驱逐出去。
潜意识里的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轻举妄动,而是应该旁敲侧击,问过那群系统再做打算。
说不准……说不准就是有人体质特殊呢,生来就是先知,生来就不是平民,倒也还符合晏允臻这种金光闪闪的出身,一个身份而已,知道他是好人就行了。
陆子羲一边狠狠揉搓了一把因为害羞的生理反应而不断升温的脸,一边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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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允臻说话算话,果然没有把他带到公立医院,而是亲自开车领他去了一家私立医院,行程全封闭,连个司机都没有。
正午的阳光和煦地穿过前车窗,洒在两人的身上,晏允臻依旧是习惯性地半皱着眉,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手腕的表盘折射着金属质感的冷光。那近似于白种人的白皙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亮,偏偏并不显得精致过头,倒给了他一种特殊的、如终年冰山上皑皑白雪般的美感。虽说是混血,但晏允臻眼梢较长,向上勾起,眼波间光华流转,时时刻刻透着凌人的气势,一张刀削斧凿的脸上就这么一双眼睛能找出东方的影子,但也就是这么一双眼睛,让他在中西方、古现代的题材里都能站稳脚跟。
好看,确实好看,但在胃疼前面,再好看陆子羲也没心思欣赏。
陆子羲窝在副驾驶上摁着再次开始作乱的胃,终于忍不住多余地问了一句:“没有抱枕热水袋之类的吗?”
晏允臻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看我像是该有这些东西的人吗?
“得,算我白问。”陆子羲泄劲地摆了摆手,重重吐出一口气,努力闭上眼睛,想用睡眠抵抗疼痛。
那口气透着点不经意的委屈,小勾子似的,在人心头这儿挠一下,那儿撩一下,弄得原本打算无视他的晏允臻忍不住又偷瞥了他一次,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嘟着嘴,小脸都拧巴成一团了,偏偏由于长期胃病营养不良而有些清瘦,像是个一看就偷工减料的小笼包,让人忍不住想往里头塞肉。
“你是不是没吃早饭。”晏允臻忽然问道。
“啊?”陆子羲睁开眼,有些懵懂地看着他。
“你有胃病,你不知道按时吃饭?都快到中饭时间了,你告诉我你早饭都没吃?”晏允臻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股无明业火在噌噌噌往上冒,“不想治就早说,别在这儿耽误我时间。”
“我忘了,”陆子羲理直气壮地说,“我本来想吃的来着。”
“你最好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给接下来的吃播留胃口。”晏允臻的语气有些阴沉。
那我可能真的考虑把砸给你的钱再收回来,晏允臻想。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想做这行啊,我早就想通了,没这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陆子羲嘁了一声,“经纪人不让转型。”
“那就来远鸿,”晏允臻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示意道,“那儿有吃的,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