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回莲花村给老人祭扫墓地,怪只怪他的身体不争气,才给老人守了三天灵,刚看奶奶入土,祭扫都来不及,就昏迷不醒地给人送到医院。
宋冽办好手续出来,谢夕泽已经坐在车后座,靠着窗向外看,精神面貌看着有点压抑沉重。
“小泽,别伤心。”
宋冽知道他在想老人,就让司机把车开快点回村,“奶奶走了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以后我也是你的家人。 ”
他想小孩最近的精神状态有时候不是很好,回川城后,也许该找个心理医生给他适当地做点开导。
谢夕泽转头看了看他,司机已经把格挡板升了起来,他说:“你既想爱我又要当我家人,会不会贪心了点。”
宋冽淡淡勾起嘴角,“显然这并不冲突。”他把手松松地搭在谢夕泽身后的椅座,轻闲地交谈着,“小泽想要我扮演什么角色都可以,只是不要否认我对你的心意。”
宋冽可以做谢夕泽的爱人,朋友,亲人,知己,前提是这些关系,都建立在爱之上。谢夕泽现在孑然一身,他不可能再放任这个孩子自己生活。
谢夕泽离了他,不行。
桂花奶奶下墓好几天,谢夕泽刚回莲花村,屁股没坐热,就让宋冽带他去墓地看看,祭拜老人。
宋冽提着一竹篮的祭品,往山里去的途中谁都没说话。经过山野时看到一大片的油菜花田,下过雨,很多都打焉了,留下来的仍在顽强生长,黄灿灿的花瓣在阳光照射下分外惹眼,西州这边花期晚,不过这时候也开始进入凋谢的状态了。
谢夕泽说:“我来村里的时间不算短,都没发现这里有这么大一块花田。”
宋冽笑笑,低头看着他的发旋说:“等会儿祭拜完了过来走走?”
“好啊。”
谢夕泽没想太多,桂花奶奶离开后,他和宋冽闹腾的劲突然泄去不少,尤其是宋冽给奶奶办完后事又在医院里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几天,他要是再闹下去,真把自己整成个神经病了。
当然,前提是这个老混蛋别挑机会撩拨他。
墓地方位选得好,是宋冽专门让人找风水大师看过的,棺木和墓碑都很讲究,谢夕泽沉默地站了几分钟,才蹲下和宋冽一起把祭品摆好,烧了些东西。
两人站起来时,额头撞到一起,谢夕泽低呼,脑袋就被宋冽抱着按在胸前轻轻揉捏。
宋冽问:“疼吗?”
谢夕泽摇头,觉得宋冽这样的举动有点夸张,好像把他当成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一样。
他抽走脑袋,不大自然地别过视线,想和宋冽说用不着大惊小怪,一旦对上男人注入温柔的眼睛,话音就消声了。
宋冽这老男人懂得怎么运用自身魅力来蛊惑他,男人一句话都不用说,那绵绵的情意就从眼底倾泄而出,让他不敢对视。
两人祭拜过老人,下山时,谢夕泽侧目转向宋冽,欲言又止 。
小孩有话想说,宋冽知道,可他不说他就不问 ,等了那么久,他并不在乎多等一点时间,谢夕泽近段时间对他态度上的软化,不是刻意做出来的,而是真的接受了他这个人。
宋冽能感觉到,自从桂花奶奶离开,在医院里的那几天,谢夕泽成熟了很多。
每个人都会成长,谢夕泽也不例外,假如过程不快乐,宋冽愿意用一切来包容,他曾经还想过,他的男孩不用去学习成长,可到底,他想护着养起来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而让谢夕泽第一个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