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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霸道将军俏军师(七)
复得的狂喜海浪似的将时停云淹没。

    他听到他的声音,不发一言,跌撞着上前,抓住褚子陵沾满污泥的头发,径直吻了上去。

    当夜,雨声不绝,倒在泥地里的时停云与他接吻时呛了水,剧烈咳嗽起来。

    他想放纵自己一回。

    今晚,只有今晚便好。

    他唤他:“阿陵。”

    褚子陵拍着他的背:“公子,我有名有姓,叫我褚子陵。”

    时停云咬牙闷声道:“褚子陵,你背上有伤,公子许你……上来。”

    眼前人愣了一下,便低头吻了他眼角的一小块伤疤,弯了眼睛:“公子……将军,小的多有冒犯,望请恕罪。”

    当夜,时停云携褚子陵,带着几名遗漏的伤兵返营。

    二人共乘一骑,任谁都看不出什么端倪。

    只在下马时,褚子陵不动声色地扶了一把时停云。

    时停云好气又好笑地瞪他,咬牙忍着身上不适步入营帐,心中却有一颗大石落了地。

    他本以为褚子陵对他无意,因此才不愿挑明,谁想他竟与自己有着一般心意。

    对时刻身处阴霾、却要勉力强撑的时停云来说,这点慰藉便足够了。

    南疆战事越发吃紧,南疆人似能料到北府军的每一步动向,战术毒辣阴狠,好在时停云本身也是机敏多变,应时而动,硬是在夹缝中艰难地打了数场胜仗,更是在白蛉峪利用地形和陷马坑,以五千兵马吃下了南疆九千骑兵军,在军中渐渐奠下声望。

    将士们都称虎父无犬子,时小将军确有乃父之风。

    丧父之痛,渐渐被向胜利倾斜的局势掩去。

    南疆人费尽心思谋得的先机,在一点一点丧失。

    一日,时停云在帐中读信。

    好巧不巧,他的两位好兄弟,在同一日先后来信。

    严元昭问他近况,死没死,死了就不用回了。

    时停云在一张纸上顶格写满了一个“没”字,一封回信便宣告完成。

    严元衡则来信问他是否安好,把一封信活活写成了一篇措辞优雅而古板的骈体文。

    时停云又顶格,写满了一个“好”字,交与手下副将,让他寄出,突然听得外面传报,说一战终了,不出所料,北府军取胜,褚副将乘胜追击,率兵追逐小股残兵而去。

    时停云掷笔,骂了一声胡来:“穷寇莫迫,与他说了多少次!”

    他站起身来:“孙副将,点一队亲兵,随我去接应一下,以防万一。”

    孙副将从前任主帅时惊鸿年轻时便跟随于他,性格较为宽厚,对少将军的意气用事也颇无可奈何。

    ……少将军终究是武将出身,早已习惯亲身征伐,总不肯安坐帐中。

    时停云策马而去,却不想在追去的一条小路上,遇了他曾经靠此获得大捷的陷马坑。

    陷马坑是连环阵,刚入其中时,陷阱上方的伪装较为结实,越往前,陷阱上铺设的伪装便越脆弱,等先头部队察觉时往往为时已晚,脚下的陷阱已经坍落,而走过的陷阱也被接连不断的马蹄踏松,一陷便是一大片。

    尽管时停云在察觉不对后立刻叫停后队,四野响起的喊杀声与落下的箭雨,还是在一瞬之间夺去了大半兵士的性命。

    时停云却不在漫天箭雨的覆盖范围之中,只有两只雕刻着南疆鹰首的铁羽镞准确无误的射穿了他两侧肩膀,将他穿射下马,活捉之意再明显不过。

    有埋伏?!

    是蓄谋吗?

    可南疆人怎会知道褚子陵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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