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如往常般过下去。
朴城衣时不时抱着兔子在院子里走动,那只兔子也毛病多,时不时生个小病,白初渟不得不找草药来帮它调理身体。以前根本三五天也见不到一次朴城衣,近来却频繁许多。
这天春天刚到,白初渟在后院里种下的草药刚发芽,不想就被那只兔子啃了。
白初渟这次却是真的有点生气,也不笑了,抓着正在嚼的兔子来到朴城衣的房间里:“拉肚子是因为喜欢乱吃,把我的草药都毁了。”
朴城衣问:“什么草药?”
白初渟冷着脸把草药名字说出来:“这些草药不易在六阳山生长,我种了好几年,这是头一次长出来。”
朴城衣一声不响地来到后院,抓着地上的土看了看:“这里的土不行,就算发芽也活不了。”
“那要用什么土?”
朴城衣去山上待了许久,不知从何处挖了湿润淡红色的泥土,又配了些草药堆在花盆里:“这该是差不多,无论什么草药都有自己的习性,水多水少,土质不同,药性也不一样。”
白初渟颔首受教,没几天,那只兔子又把院子里其他的草药也“啃坏”了。朴城衣望着一脸微笑的白亦然,不得不又将草药的种法一一说了。
“这都是抱朴庄自己研习出来的,不是抱朴庄的人,传授不得。”
白初渟笑着:“谁让你养了那只爱惹事的兔子呢?”
朴城衣看着自己那只埋头啃菜叶的兔子。这东西此刻还不知早就被人陷害了,什么坏名声都往它身上栽,就知道自顾自地吃。
“抱朴庄里有许多草药外面没有,几百年来将各种草药交混,药性与外面相比大有不同。” 朴城衣指着地上的一株草药,“比如说这株,抱朴庄的叶子要宽大许多,不易生虫。”
白初渟听得出了神,悠然神往,心中一叹,及时收敛了心神,笑着说:“抱朴庄果然是丹药世家。”
“以后你要是去抱朴庄,我带你去逛我们的草药园子。”
几次三番让他去,怎么去,还没进门怕都让人捅成血窟窿了。
白初渟笑了笑:“你全身都是泥,去沐浴吧,我这草药园子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