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渟将琴一推:“你会你来。”
这本是有些不耐的气话,朴城衣却也不着恼,单手抱着兔子坐在白初渟身边,右手在琴弦上一拨。白初渟闭上眼,琴声似高山流水,轻重有致,本是一样的调子,听起来却如清泉下山,叫人心动不已。
白初渟睁开双眼,望着朴城衣干净修长的手指:“不错。” 何止是不错,其实是真的好听,只这琴声也让他忘不了朴城衣的名字。
“不能太急,这里弹的是流水潺潺,不是湍急而动。” 更不是狂风暴雨。
“这样?” 白初渟记着他刚才的调子,手指拨动,却怎么也抓不准,“你教教我。”
“这里慢些,再慢些,不对,快些。”
白初渟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你压着我的手弹。”
朴城衣倏然微微红了脸,心头乱跳,低着头佯作镇定,五指将他的轻轻压住:“这样,时而快,时而慢,仿效水流的声音。只是你若能抓住其神,其他的倒也不必太在乎。”
“神?”
“为了学这曲子,三叔曾让我在溪流边坐了几日,闭上眼听溪流的声音,只为能领略流水的□□。” 手指仍旧轻轻按压着,朴城衣不知怎的,有些不想放开。
白初渟听了,忍不住轻轻舔唇。人的命就是不一样,身为修真界琴圣朴家老三的侄子,自小就有名师指点,成就修为自然不是他能比的。
“我见过你三叔一次,是个风姿极好的清雅男子。” 朴家出绝色,即便长相最差的也能在修真界算个中上之姿,朴三自不例外。
“他已经三十有六。” 不知怎的,听到他说别的男人长得好,就算是自己敬仰的三叔,心里也有些不适。
“嗯。” 朴三的年纪与他不相干,白初渟也没往心里去,“他在家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些懒散,时常错过晨会。” 朴城衣从没说过三叔的坏话,今天却忍不住脱口而出,忽又觉得愧疚,“对晚辈倒是极好。”
“嗯。” 白初渟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看来我也要在溪边静坐几日了。”
院外似乎落下一个人,有脚步声传来。
白初渟忽得将朴城衣推在地上,拉散自己的衣服:“有人。”
朴城衣喉头上下而动,突然间坐起来将他背对着自己搂在怀里:“以后你不许压我。”
……谁压谁不都一样?白初渟小声道:“装作正在亲热的样子。”
朴城衣发出轻微的喘息,身体不动,白初渟拉着他的手探进自己的中衣。朴城衣埋下头,白初渟心想不过是假戏真做,他倒也尽心尽力,小声道:“你三叔若是知道你被我教成如今这样,只怕要伏地捶胸,痛心疾首。” 说不定还会将他杀了。
“别再提我三叔,他早就有心上人了,你想他也没用。”
白初渟心道朴三有没有心上人与他何干,叹道:“我们邪教中人让人不齿,是不是?”
混乱之时,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进院里,只听笑声阵阵,见白初渟衣衫散乱正在与那朴家的少年玩乐,远远地站着停下呈上一封信:“启禀白右使,尊主有要事交代右使。”
白初渟笑道:“放下吧,我片刻就看。” 他见那少年站着不走,又笑道:“怎么,你也想来?”
腰间的手倏然一紧,箍得他生疼。
“弟子不敢。尊主想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