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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前篇(二十)
他的颈上。白初渟从袖子里摸出一片叶子,放在朴城衣的鼻尖轻轻一晃。

    朴城衣的动作突然间停下。

    “清醒过来了?” 白初渟在他身下微微地笑。方才亲得好狠,嘴唇被吻得破了皮,一笑时有些疼,白初渟闭上嘴。

    朴城衣翻身坐起来,目光扫过他前胸白皙的肌肤和散开的衣领,一时间没有出声。白初渟以为他尴尬,坐起来将衣服束起,笑着轻拉他的袖子:“你中了别人的道,什么都记不得,不妨事,这种事谁没做过,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

    朴城衣闻言抬头:“你也对人做过?”

    白初渟谨慎地摇头:“没做过,从没做过。” 他是谁,别人想对他下药,怕是不想活了。

    朴城衣的声音有些发哽:“那别人对你做过?”

    白初渟笑道:“小时候有过一次,被我……嗯,杀了。”

    九岁时有个弟子想对他出手,当时他年纪幼小,那五大三粗的人扑上来,浑身的汗臭之味将他笼罩,他几乎无力反抗,哭救无门,惊险万分之际抽出剑来将他杀死。之后他割下这人的头颅,挂在自己的住处之外,每天当成靶子练刀,果然从那天开始,六阳山上便没人再敢对他做些什么。

    人哪,不能靠别人,凡事还是要靠自己。

    朴城衣望他许久,哑声道:“我刚才那样对你,你讨不讨厌?”

    “不讨厌。” 白初渟赶紧笑着,“别人那样我都讨厌,唯独你我不讨厌。”

    朴城衣又是许久没有说话。他垂下头来,小声道:“白兄,跟我回抱朴庄。”

    白初渟忍不住叹口气:“要我改邪归正,是不是?”

    “你不走,我也不走。” 朴城衣不敢看他,“我对你已经有兄弟之情,不能看着你走上邪路。”

    白初渟寂然无声地望着他。

    自己不走,他便也不走。但要走哪能那么简单?其实能不能走得了还难说,能走一个已经是万幸。朴城衣如此执着,那他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真的要我跟你一起走么?你家人不会嫌弃我?”

    “不会。”

    谁说不会,至少朴六就不喜欢他出现。

    白初渟低着头思虑许久:“那……我便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