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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前篇(三十)
弟弟的为哥哥娶老婆操心,偏偏两个被撮合的都不给面子,百般刁难。这比茶楼里说书的都要有意思,今日来无花观,也算不虚此行。

    走着走着,忽然间发觉又只剩下自己和朴城衣。

    “原来公子是抱朴庄的少庄主。” 寂静又尴尬,白初渟笑着搭话。

    不远处有一道白影飘过。

    朴城衣“嗯”了一声。

    白初渟的双手发寒,刻意忽略那由远而近飘来的白影,发觉自己已经站在院门口,低下头道:“公子,我先回屋睡觉。”

    白影头发披散,身上血迹斑斑,停在他面前用死鱼似的眼睛看着他。

    糟了,毒性竟然现在发作了。不是应该七八天才一次?

    白初渟一言不发地穿过眼前的白影,冷汗遍布,只见那床上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被人挑断了手脚,像堆烂泥般倒在地上。

    又来了。又是他。

    耳边响起一个让他浑身发抖的声音:“初渟,今日是你七岁的生辰,师父送你一个礼物。”

    稚嫩的小手接过一把剑。

    “初渟,杀了他。” 尊主的声音让他心里发冷。

    他的身体僵着不敢动。

    “他对师父不好,想要上山杀了师父。初渟,来,替我亲手杀了他。” 大手握着他举剑的小手,“师父从小养育你长大,你信不信师父?”

    “……信。”

    老人的眸子昏黄,嘴唇干裂发抖,断断续续地说:“初渟……记得别杀人……”

    心里有什么忍不住崩断了,酸涩而痛苦的感觉蔓延开来。那句话不是让他别杀他,而是让他别杀人,这个老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叫他别杀人?

    朴城衣望着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白初渟:“怎么了?”

    白初渟没有出声,突然间从袖中掏出什么,狠狠地戳向自己的手腕。朴城衣立刻将他拉住,白初渟的眸子不知怎的涣散,后退几步跌倒在床上,笑着说:“是我不对……”

    朴城衣将他压在床上,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压在头顶。白初渟皱着眉低低地道:“红落,我死的时候,你千万把我的尸体烧得干干净净,别给我烧香,更别惦记我。知道么?”

    “白兄?”

    白初渟的声音断断续续:“我这种人死了大家都高兴,就连我也高兴……”

    朴城衣低头看着他,轻声道:“你不会死。”

    白初渟低低喘息。

    “我不让你死。”

    朴城衣的嘴唇压上来,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中狠狠蹂、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