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让他含了:“如何?”
昏昏欲睡。真是奇也,这绿色的粉末让人神清气爽,口中含的叶子是芙泽,用以皮肤止痒,可是用在一起却能有安神助眠之效。
朴城衣的手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捋动,将他慢慢揽在怀里:“舒服么?”
”嗯……”
朴城衣抱着他躺下来:“你尊主对你好不好?”
“尚可。” 声音模糊不清,像是已经要睡过去了。
“六阳山不是你久留之处。” 身体分明就是有些异样,再让他在六阳山待下去,将来不知会出什么事。
白初渟没有出声,呼吸逐渐平稳均匀。
朴城衣的舌尖轻轻打开他的唇。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分别四年不见,一时间竟然难忍。白初渟的舌与他交缠,酥酥软软,朴城衣突得将他推开了些,紧闭双眸。
白初渟的手搭过来,朴城衣将他一推,翻身下床。
清晨时分,白初渟醒了过来。近来一直睡不好,昨晚这一觉却是舒畅无比,房中早已经没了人,白初渟整理衣服下床,走到门口,只听见朴城秀在院中说话的声音:“四小姐是修真界排名第三的美人,平时见了不平之事都要仗义直言,心地又好,二哥当多跟她说说话……”
真是不辞辛劳,兢兢业业。朴六怕是真心想跟无花观结亲。
白初渟将门推开,朴城秀转过脸来:“随衣,你这服侍的倒好,比我们起床还要晚。”
朴城衣面朝着院外,不看他。
“随衣,去替我打水洗洗脸。” 朴城秀在院中的槐花树下坐着,“要温的。”
朴城衣的袖子一挥,顿时一阵风起,朴城秀被那风卷着不得已站起来。朴城衣把他一推:“要洗脸自己去倒水。”
朴城秀哑然。让随衣跟着上路不就是要他服侍么,迄今为止什么也没让他做,打水洗个脸怎么了?他又不敢顶撞什么,心中怪异,乖乖转头而去。
白初渟走到朴城衣的身边:“昨夜睡得真好。”
朴城衣看着他。
白初渟又讨好道:“我以为是你的药,现在想来,怕是睡在你身边之故。” 睡得好自然是因为他的药,可是话不能这么说,必得说得朴城衣心里高兴才好。
“胡说。” 朴城衣的嘴角果然有些舒缓。
“不是胡说。” 白初渟的声音微有些哑,迟疑片刻,“你走后,我真是时常……”
朴城衣的眸色微动。白初渟还要说些什么,只听院外忽然有人敲门,他抬头,一个无花观的弟子走了进来,低头恭敬道:“少庄主,观主请少庄主和秀公子一起用早饭。”
朴城衣看着白初渟:“你在院里待着不要出去。”
“嗯。你回来我们再叙旧。” 白初渟将一个小包放在他手上,“送你。”
小包里散出阵阵清香,不知是什么,朴城衣将它收在袖中:“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
好歹将朴城衣送出去了,白初渟在院子里闲闲逛着,又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来,坐在花架下看书。过不多久,房间里传来一声古怪的爆裂之声。
白初渟把书放下,回到房中。
窗前本来挂着那只晕厥之后困在素帕里的亟奇,却不知怎的软软成了一团粘稠,从素帕里滴滴答答地落下暗红的汁液来。
白初渟站在那素帕前,低头看着。
爆裂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