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稼人,艰难道:“我三岁被送进昆仑,至今三十五载,期间日夜习武不曾有半点懈怠,但凡掌门师尊吩咐过的,我不敢有一丝忤逆,然而天资实在愚钝,历次升衣战都饮恨败北。”
林故渊淡淡道:“师兄不必妄自菲薄,习武之道,唯有勤勉这一条路。”
陈远嗟叹一声:“这话外人能信,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何必自欺欺人?我已过了习武最佳年龄,想再进益,怕是难上加难。”
“派中规矩,四十岁而不入白衣,只能出师下山。”他顿了顿:“我无妻无子,除了昆仑山,无处可去……”
林故渊道:“你待如何?”
“只需相让一两招。”陈远目光尽是哀求之色,“你天资极高,又如此年轻,往后大有可为,不必拘泥这一局的胜败,等我拿了头筹,看在我数年勤勤恳恳的份上,四位师尊大约也不会为难……”
林故渊沉默了片刻,道:“你知道我的性子,弄虚作假的事,故渊恕难从命。”
“看在从前的情分上……你忘了,小时候你和怀瑾惹祸,我替你们收拾过多少烂摊子?”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陈远盯着他,等了许久,发觉那冷如霜雪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眼里的光芒寂灭下去,浮出一丝冰凉的恨意。
他呵呵干笑:“果然是林故渊。”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林故渊抬手指门:“恕不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