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飞身爬上软梯:“管他是谁,还能吃了咱们不成!”说罢回头看一眼林故渊:“吃也是先吃你,我们魔教中人平生作恶多端,肉酸臭得很,不像林少侠一身浩然正气,吃了于内功修为大有裨益。”
林故渊恨得咬牙,跟在他身后攀爬到顶,翻出石棺,只见地宫空空荡荡,史可追和一干护卫都不见踪影,外面只立着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男子黑布蒙面,藏刀于后,看身形并不熟悉,那人比划了个走的手势,转身就要带路,谢离笑嘻嘻说了句不忙,紧赶两步,突然出招,变掌为爪,一把猛抓向那人面上黑布,那人没有防备,黑布飘然落下,露出脸来。
看见那人容颜,林故渊更感奇怪,左思右想也不记得见过这号人物,那人却被谢离激怒了,右臂横架在身前摆出防御姿势,同时扫腿攻他下盘,动作大开大合十分利落,谢离举臂格挡,一个转身将那人擒在肘弯,扼住喉咙用力一掐,低头道:“说,谁派你来的?”
男子连连干呕,谢离手上力气再加一分,迫得他不由自主张圆了嘴,只见他口如黑洞,舌头被人齐根割断了。
林故渊愈奇:“你是史可追护卫?”
男子全身僵硬,努力点头,又用口型无声说出两个字:“方恒。”
“昂哼?”林故渊一时回忆不起,手指触及腰间令牌,突然想起先前被他们放走的护院兄妹,惊道:“你是说方恒?”
那人点头,憋得脸膛紫涨,用口型比划出两个字:“救你。”
“竟然是他!他还没走!”林故渊顿时了然,心头一热:“没想到他虽为风雨山庄护院,却与史不谏、史可追二人没有半分相似,倒是条有情有义的真汉子,由此可见主子犯错,奴才也不应格杀勿论。”这么一想,对面前这哑奴恭敬了起来,谢离也松开了手,嗨嗨一笑,道了句失礼。
一行三人冲出地宫,只见树影当空,月华满地,徐徐夜风扑面而来,这才知道在密室待了近一天一夜,此时又是半夜时分。正是一轮空明皓月当空,山庄各处檐角飞扬,四下如死一般寂静,黑衣人带领两人飞檐走壁一阵,突然停下脚步,只见前方一栋三层高楼的檐头有一人背倚明月轻身而立,被溶溶月光映成剪影,见三人赶到,无声无息翻下墙头,摘去覆面黑布,却是个方脸汉子,对两人深深作揖,道:“方恒来晚了,委屈二位恩公。”
林故渊连忙道:“方大哥少礼,云妹子可好?”
方恒道:“好,我已将她安置妥当,此番特意回来搭救恩公,二位请跟我来。”
两人跟着方恒和哑奴,一路转拣僻静无人小径穿行,此地距离山庄外墙已近在咫尺,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山庄西北角门,角门护卫早已被方恒买通,问也不问,悄悄将朱红大门打开一线,外面早有人备好马匹,四人片刻也不敢耽误,一路猎风过耳,纵马疾驰,一口气跑出五六十里路,跑得马嘴满白沫才下马稍事休息,一行人喝了些水,用了几口方恒带的干粮,又再次上马,黎明时分赶到一片幽密的枣树林,见再无追兵,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林故渊翻身下马,朝方恒行了一揖:“大恩不言谢。”
方恒跟着跳下马,取下背囊递给林故渊,林故渊一看,竟是自己落在风雨山庄的那一只,背囊里装着层层包裹的朔风剑和门派袍甲,顿时更添感激。方恒道:“还有一些零碎物品,仓促间实在来不及收拾,恩公请多包涵。”林故渊道:“这已在意料之外,不想昨日举手之劳,竟劳烦方大哥舍命相救,实在惭愧。”
方恒道:“恩公救我妹子,对我有再造之恩,方某万死不能报万一,何况风雨山庄我本就熟悉,带出一两人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