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恩公说惭愧,真是折煞我了。”他虽是这么说,林故渊见他满眼血丝、形容憔悴,知道此番营救已让方恒用尽毕生力气,他不善言辞,便再行一揖致谢。方恒连道不敢,又道:“只可惜白日山庄戒备森严,不敢擅自行动,让二位白受了一天的罪,不知那史可追可否为难二位恩公?”
林故渊想到毒蛊一事,脸颊一阵发烧,掩饰道:“未曾。”
“当真?”方恒素知史可追手段,见他欲言又止,道:“若是有暗器□□未解,我可以托山庄兄弟代为寻找解药……”
林故渊不知如何推诿,面色更红,谢离抢先道:“行了行了,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真当自己有穿墙遁地之术吗?史可追发现我们逃走,必然全庄戒严,追兵即刻就到,你一踏进山庄地界,立马要被千刀万剐,还逞什么英雄!”
方恒低头不语,脸上五指手印还未消退,林故渊想起在地宫他曾被谢离扇了一巴掌,回头瞪了谢离一眼:“你少造些口业罢!”又对方恒道:“他说得有理,此番动静太大,史可追定然恼羞成怒,那山庄你们也是绝不能回去了,我们也还要赶路,不如绿水长流,就此别过罢。”
方恒急道:“恩公去往何处?”
林故渊和谢离对视一眼,没有作答,方恒又道:“可是去往少林?”
林故渊道:“你怎知道?”
方恒大惊失色,连连摇手:“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