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发挥出最大力量,若全拆的七七八八,拼拼凑凑不成体统,岂不如同街头殴斗,小儿打架?弃了前人经验,硬要另辟蹊径,岂不是舍近求远?”
谢离连连摇头:“不讲章法就是小儿殴斗?这是什么歪理!是了,依剑谱强记住三招两式,练熟练透了,不动脑子也能与些泛泛之辈应付一二,但与一等一的高手过招,你依章法而行,使出一式,他便知道你二式、三式,交手不出百招,套路全被看破,那章法尽成了人家克制你的引路石!”
说罢嘿嘿一笑:“今日我们不练其他,先破了你这些个桎梏规矩,否则那心法你练也是个走火入魔,来,我们再战!。”
谢离另折一根梅枝,拉起林故渊邀他再战一局,林故渊悟性绝佳,被谢离稍一提点,当即意识到往昔剑路短在何处,因此再发招前必先自省,谢离也依他的节奏放缓攻势,先以昆仑剑法向他喂招,再杂糅各派武功,交手时循循善诱,并不急于克敌制胜。
林故渊边战边忆及往昔,竟找到平日里无数从未注意过的细微习惯,譬如每逢敌人贴地攻他下盘,若是攻势来得太急,他不假思索之下便会使出“月落潮生”一招来挡;若是敌人气力强健刚猛,快速击他胸肋,他想也不想便以“月待西厢”一招来破,一局拆解百招不到,便有四五次累牍重复,因谢离提点,才临场换了其他应对策略。
单以招式来论,这两招都是本门剑法极复杂、威力极大的招式,有些资质差些的弟子,废上数月也练不纯熟,因其强于实战,师尊为让他们记得牢固,有时明明时机不十分适宜,也让他们勉强使用,见谁使得漂亮,便微微颔首肯定。
玉虚极为严厉,动辄便要罚跪、思过,师兄弟间为在师父手里讨几天安生日子,还私下里总结过些口诀:见“落雪式”应对“光明式”,见“穿花剑”便接“散花掌”,诸如此类,不胜枚举,都当做玩笑来练,林故渊虽与他们交往不密,但久居昆仑,难免不受此风气影响,加之甚少有过生死搏杀,因此也未曾真正体会其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