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为冤屈,纷纷道若不是你带头,我们怎敢放肆,谢离啧了一声,嘿嘿笑着转过头,林故渊却懒得跟他们玩笑,只觉得胸口那股窒闷感又有加剧之势,摆摆手道:“你们都回去,我要静心调息打坐。”
众人行了礼便匆匆告退,只剩谢离站着不走,林故渊道:“你也走,我自己待一会。”
谢离眉毛一挑,两手抱臂,站在原地,林故渊跟他厮混熟了,对他这眉毛眼睛了若指掌,翻了个白眼:“你又有什么高见?”
谢离神情严肃:“谁告诉你打坐要清净,要避人?”
林故渊奇道:“这是入门功夫……你这不是废话?”
谢离道:“说来听听。”
林故渊想也不想:“凡习调息功夫者,时机地点宜幽静无杂色之地,凝神固精,静心敛气,排除一切思虑,骗除一切隐疾,若尘幕中大非其道,神必乱,气必散,而能成功者难矣。”
谢离摇头叹息:“又是误人子弟那一套,这次口诀虽对,但拘泥于前人经验,顽固不破,再进益也是拾人牙慧,无甚出息。”
林故渊道:“那你说,打坐要如何?”
谢离道:“不是要如何,而是根本用不着‘如何’,这些讲究是为了让那些资质平庸之辈少受外界滋扰,而对真正的内家高手,吃饭、睡觉、走路皆是修习,难道吃饭走路也得去那幽静无声的地方?习武贵在一个痴字,进了化境,人是气之容器,你的心到哪里,气就到哪里,何须特意选什么时辰地点?”
他道:“运气是这个道理,闭气也是一样,不信,你试一试。”说罢朝林故渊翻出手腕。
林故渊疑惑地以二指搭他脉搏,不禁呀的轻叹一声,他手腕劲韧有力,脉象康健,却一丝真气也无,想到当日他假扮驼子上昆仑山、在藏经塔假扮伤重不治都是用了这般功夫,剜他一眼,切齿道:“骗子。”
骂完了,却又禁不住莞尔一笑,一双清眸黑白分明,是鲜活神色。
谢离看得呼吸一滞。
林故渊道:“话是如此说,近日我总觉真气奔涌难以束缚,难受的很,再不放我闭关清清静静的调息几日,恐怕要出岔子。”谢离回过神来,点点头道:“你回去休息,后日午后换身深色衣裳,我带你出门。记得从现在开始,只准饮水,不准进食。”
林故渊愈发奇怪:“你们也讲究辟谷么?”
谢离表情高深莫测:“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