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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心法
道骨人也,我真要不认识你了。”

    谢离从鼻中轻哼一声:“你不知道的多着了。”

    说罢传授练剑法门,竟让林故渊倾全身之力去刺那棉花,却不可破及棉花后面的宣纸一分。

    这些时日林故渊学他的胡说八道心法,内力突飞猛进,剑锋过处,削铁穿石如泥一般,别说那宣纸一触即破,即便是没触到,剑风微微一扫,也已化作千片万片,说是收放自如,哪里容易?

    这门功法极讲究力道,出剑如雷霆万钧,收剑如寒鸦杀尽,惊雷之力尽数收于那一团一寸见方的棉花,早一分太虚薄,晚一分锋芒太露,要想悬崖勒步,所耗内力比出剑之力更猛上千倍万倍,林故渊折腾的满头大汗,挂了一身碎纸,仍是不得要领。

    山风乍起,剑影萧萧,那素白宣纸随剑气风声而动,天高云淡,树影斑驳,白衣青年舞若疾风,谢离拎着一小坛子酒,懒洋洋靠在树下,事不关己的喊:“快,再快!你这是驴拉磨吗!”

    林故渊在心里把他骂了一千遍一万遍,恨恨道:时无英雄,使妖魔鬼怪作祟!

    只听刷刷数声,宣纸被斩做数片翩然而落,随风旋做飞花,谢离叹道:“世间难事皆有办法,唯有笨,救不得。”

    林故渊回首一剑飞出,当的一声,谢离手里的酒坛霎时炸开,喷香的酒淌了他一身,来速太快,他的手还保持着拎酒坛的动作,手里仅剩一块陶片,哀怨道:“你怎么这么凶!”

    回头一看,那剑竟恰好击中一只黄鹂,戳着那小小一团飞鸟打在梅树上,长剑当啷掉落在地,那小鸟儿的软胖身躯在地上躺了一会,晕头转向的爬起来,扑棱两下翅膀飞走了。

    谢离道:“收的漂亮。”

    林故渊道:“酒醉伤身,说好了一天一坛,今日的分例没了,不准喝了。”

    谢离辩驳道:“这是你打碎的,我还没喝完……”

    话音未落,林故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至谢离跟前,捞起朔风,一连发出数剑,倒竖了一双长眉:“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不敢,再不敢了……”只见剑光四射,谢离被他打得连滚带爬,卷了一头枯草落叶,嘴里犹不住絮絮叨叨,“我啊,‘虽千万人吾往矣’,平生只一处软肋,就是怕老婆……”

    林故渊横眉冷对:“你再说一句!”

    谢离苦着脸道:“不说了,不说了,心尖儿上的小亲亲,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除了听小娘子的话,我还能怎么办……”

    林故渊恨得牙酸:“你这人,再好不了了。”说罢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再不理他。

    一连几天,山里都是这样一幅图景,偌大一片梅林挂满雪白宣纸,漫天纸片飞舞,恍若晴天落雪,梅斋十多名仆役一字排开,手里端着盛放棉花和宣纸的木托盘,破了便换,急急忙忙,奔上奔下,活像是开了染布坊。

    从一开始全员裁纸、粘棉花、奔来奔去四处悬挂,到只一两人懒洋洋的打扫撤换,再到所有人一起坐在坡地上,十来个脑袋随着他的剑的方向齐刷刷向右,向左,等来一个漂亮收尾,只见一剑刺往数个方向,大张薄的近乎透明的宣纸随风飘摆舞动,棉絮一团团却挑在剑尖,分毫不错,一众修士打扮的仆役簇拥着谢离,一同鼓起掌来,此起彼伏的嗷嗷叫好,哪还有原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林故渊心说谢离这人真是搅屎棍,走到哪里,哪里就全无秩序,回头看他们一眼,眉头大皱:“你领他们看猴戏吗?”

    谢离拍拍衣上灰尘,一手推开一名仆役:“去,去,谁让你们坐这儿的,本大爷拼着一张老脸不要才收来的爱徒,也是你们能随便看的?”

    一众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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