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他若真是个姑娘家……
孟眠春一想到这个眼神有些发直,胸口微热,一只手就不由自主朝她探了过去,柳照影一回头就发现一只贼爪子,立刻抓住,挑眉问:“孟少爷做什么?”
被抓了个现行,孟眠春“呃”一声,马上机智地说:“蚊子,我这打蚊子呢。”
柳照影握着他手腕,倒是半点也不怵,也没羞意,只冷静说:“这都冬日了,哪里来蚊子。”
孟眠春被她看得心虚,耳朵根竟有点发热,一时眼神也躲闪起来。
两个人这模样,反倒是倒了个个儿,孟小国舅更像个被握住手调戏的良家妇女,柳照影倒是那风流公子。
哪有这样的姑娘家?孟眠春撇了撇嘴暗道。
柳照影可没他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思,放下手问他:“多问一句,孟少爷今日可有什么发现?”
是这人硬要管闲事替她走一趟的,也不说正事在自己面前打什么蚊子。
提起了正事,孟眠春清了清嗓子也正经了:“陈家那事果然有猫腻,你说的那画却是不见了。”
柳照影皱眉说:“也难怪……”
“陈家夫人过身,又无子嗣亲眷,本来屋里那些东西就盘不清了,街坊四邻串门子来的随手顺去了的不算,我找到两个陈正道的学生,他们也有取了画走的,说陈正道本就允他们的,人都死了,哪里还能说的清。”
孟眠春撇嘴,这种书啊画啊的,那都是雅致,你能说人家偷么?
自然,他是半点没找到那幅画了巫山的图。
柳照影心里已然清明,有人绕那么大的圈子,是先把那画儿给拿了去。
否则,陈氏过世后为何那些书画还留着?偏等到今日?
心里先前出现的模糊人影,她一直不愿信,只是一点点的,那丝丝缕缕的古怪疑惑连接在一起,已经叫她不得不信了。
“卓大人如今可在金陵城中?”
听她突然这么问,孟眠春挑眉:“好好的你惦记他又干嘛。”
卓甘棠如今正查素衣教的事要紧,听说那管红梅似乎有了些影儿,也不知他这几天追到哪里去了。
他是领了圣旨的,又不是孟眠春这样可以想管就管,不想管便不管的闲人,自然忙碌。
柳照影说道:“他若在城中,也能有个保障,我看素衣教这些人,也差不多该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