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羞,这样很漂亮。”青年轻笑着,用手指滑过太刀的纹路,就像是在温柔的梳理着他的发一样。
纵使没有人形,烛台切也觉得耳根发热、根本无法招架,完全不敢想之前讨论的那些计划。
——撩、撩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能在被反撩的时候保持定力,他就已经够了不起的了……
正当他庆幸本体形态不会出糗时,一股磅礴的力量从被握住的刀柄处传来,再下一秒,他的身体蓦然一沉,竟是重新变回了人形。
溯行军双眼失焦、茫然无措的趴在原地,缓缓地眨了几次眼,才嗖地从弹起身,试图帅气可靠的询问道:“大人,不知您是否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伊莱的视线落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嘴角隐隐含着笑意,在太刀慌慌张张整理形象的时候,才开口道:“我待会儿要去谈笔买卖,你就装作随从吧,记得要凶一点。”
烛台切·试图超凶·光忠:“……您是指这样?”
实际上只看到了对方一脸懵逼的表情,他终是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太刀溯行军脸色爆红的垂下头,完全沉浸于绝望之中——所以说,到底什么才叫凶?他真的不会啊!
两个人偷溜出去的时候,太刀脸上的红光依旧没有褪去,耀眼的让人不禁有些担心是否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好在夜色已深,万物皆陷入困倦当中,守门的侍卫们正昏昏欲睡,并未发现有两道影子从头顶一跃而过。
烛台切这才松下口气来,紧随着银发青年的脚步、片刻都不敢停歇。
疾行了大约半小时,他们在另一座城池面前停下脚步。仰望着与斗牙王那边相差无几的阵仗,他突然意识到这里绝不是能安心之地,反而处处充斥着杀机。
守在门外的豹猫也在打量着他们,不耐烦的挥着手道:“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再看下去,就活撕了你们。”
——怪不得说要凶一点,对面这些家伙满脸仗势欺人的德行,估计专门捡软柿子捏。
太刀溯行军一步走向前去,利用身高优势俯视对方,面容冷峻的说出之前被交代好的台词:“进去问问你们的老大,就说是来做生意的,过时不候。”
豹猫忍不住后退一步,但立马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大喊大叫:“你们哪儿边来的,居然敢在这里撒野,看来是真不想活了!”
这声音不小,很快就引来了好几个侍卫,一个个皆露出锋利的爪尖,虎视眈眈的盯着二人。
伊莱正斜倚在不远处的树干上、面容拢在阴影下,明显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
而烛台切干脆利落的抽出本体,在竖起的刀锋后扬起笑容:“这次就让我来大闹一场吧!”
像是以此为信号,两方同时出击。
豹猫族的侍卫没有武器、单凭利爪作战,身形灵巧的惊人。再加上数量优势,看起来似乎轻易便能取得上风。
他们都期待着能看到敌人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好趁机羞辱对方。
但溯行军始终游刃有余,动作虽慢、但绝没有无用的攻势,太刀破开长空带起“咻咻”响动,下一秒便是皮开肉绽的血腥之色。
他打得那般自如,金色大的眸子里有光,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般。
——自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依旧遵从于锻造之初的本性,比起为了自身欲望、更倾向于为他人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