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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安乐

    覃亦歌不是很想这样没有目的地妄自揣测,低头没再说什么,只不过安河伯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要是跟将军的年龄来说,大概,还真不能算是一个老将,甚至是正在壮年时候的年纪。

    城墙上的士兵并不多,这种五步一岗的状态若是放在平时还算严谨,可是在战时,这完全就是松懈的状态,再想想之前他们在南门时候遇到的,方佑泽几乎要对战士们的松中有紧,紧中有松鼓鼓掌了。

    他回过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覃亦歌,后者脸上同样带着浅浅的讽刺,这让他觉得自己还算是有个在心里交流了一下感受的,倒也没有那么无聊。

    城门头上面的哨岗是最高的,方佑泽两步跨上去,看着眼前大片的平原还有远处的山头,还真的是没有兵临城下啊,岂止是没有,如果不是一路上见到了北漠的烧杀抢掠,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不是说,月初的时候,北漠的大军就已经到了淮安关东边吗,这不会是北漠送进来的假消息吧?”覃亦歌扶着城墙慢慢走上来问道。

    方佑泽歪头问道:“王妃知道什么叫做,欲擒故纵吗?”

    覃亦歌想了想,没有立刻将话说到底:“算是知道吧。”

    “北漠说不定也知道呢,”方佑泽盯着山头的地方解释道:“消息说是北漠给的也没有错,就在半个月前,他们在那个山头,看到了北漠的旗子和军队,不过也只有一天,他们就撤了。”

    “安河伯压下去的就是这个消息?”覃亦歌有些明白过来,依旧拧着眉头问道:“但是城里面可是有被北漠夺掠过的村民的,城中的居民竟没有因为这事情有什么骚动吗?”

    “这就是安河伯的厉害之处啊,这里可是淮安关,是距离一直以来的战场只有几个山头但是却从来没有被牵连到的地方。”方佑泽笑着解释道:“夺掠村庄这种事情北漠一直都在做,但是从来没有攻打到城里来啊,这次为什么要成为例外?”

    覃亦歌闻言沉默了许久,才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沉声道:“果真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